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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失控,他在李白面前藏起自己的臉,他以為只是因為不知所措。現在他承認了,這就是疼,五臟六腑,皮肉骨骼,全都疼。
他用肩膀墊好李白,靠著冰箱坐在地上,單手摟住他,另一隻手從桌臺抄來那隻玻璃杯,細細地端詳。是被李白喝空的那隻,先前倒水時,他背朝著那人,在杯口捏碎了三粒自己每天都吃的藥。
足夠李白睡到天再變黑。
當時就猜到了,一時心軟帶人上來,必然會導致無法收場。李白是小孩,他還是嗎?所以是他的錯。現在的確無法收場,好在他的後備措施及時起效,該慶幸啊。
楊剪卻硬生生把杯子也捏碎了。
是不常用的右手,左手頂著枚閃閃發亮的小光點,被用來摟李白了。力氣倒是很足,杯子的碎裂不比藥片,弄了他一手的血。室友終於有了點動靜,或許早就醒了,但是不敢多打量,只從門沿探進來一個腦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快七點了。我十二點前過去就行是吧?”
楊剪甩掉幾塊紮在手裡的碎玻璃碴子,朝他點了點頭。
室友欲言又止,離開了門沿。
楊剪最後摟了一分鐘,起身洗手,用衛生紙簡單包住,接著找出當初借住留在這兒的那捲海綿睡墊,在老地方鋪開來,把人抱上去。他不是很想讓李白睡那張臭烘烘的破床墊。右手一收縮就是鑽心的疼,他屏住呼吸把戒指在無名指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摘下,放在李白耳邊,鑽石朝著他的耳朵。之後他就乾脆利索許多了,脫下這身狼狽,換上那套漂亮西裝,對鏡最後整整頭髮,乘坐擁擠的早班電梯下樓。
婚慶公司的賓利車隊已經在等,他們為楊剪的形象目瞪口呆,大呼“真不用化妝”,也為那破壞一身和諧的右手大驚小怪。血滲透纏得厚厚的紙巾,他們趕緊叫來隊尾的醫療組把新郎官按在後座上進行專業包紮。
楊剪配合極了,酒精灑上去,鑷子把碎屑挑出傷口,他一聲都沒響,只有一個小助理拿著手帕在他額頭點按,擦拭冷汗,生怕弄亂這令人驚喜的髮型。
“怎麼弄的啊,玻璃杯碎了嗎?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幸好不是左手,不耽誤戴戒指!”他們這樣說,還是喜氣洋洋的,好像這麼說就能討個好彩頭。
事實證明,的確不耽誤。
一上午按部就班地匆匆過去,熱熱鬧鬧的接親,隱在鬧市花園裡的順峰大飯店,飯店門口的迎來送往……它們足夠把這幾小時填上了。幾十桌全坐滿的宴會大廳外,新人進場前,李漓貼在楊剪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