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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抽到一半,他把它塞進李白嘴裡,隨後走入店門。
幾步就繞到沙發跟前,那人被他提溜起來了,果然又要裝死,楊剪卻不管這些,連拖帶拽撞上茶几和垃圾桶也不顧,沒走幾步那人就撞疼了,自己站了起來。而楊剪依舊拎著他的領子,宛如牽羊牽馬一般經過李白,就這麼把人弄了出去。
不知道弄去了哪兒,二十來分鐘之後,楊剪又回來拿鑰匙了,沒事人似的,對方才發生的半句話都不提。
只是不久之後蹭吃大仙重出江湖,據說還在鼻青臉腫,卻一次也沒再禍害到POPLAR裡。
想起這事兒李白就想笑。現在這個位子變成了他的最愛,有時候半夜窩在裡面,他會幻想楊剪突然找來,打破他的門,把他拎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胖揍一頓,再發著抖把他抱住,回答他的一切問題——那些大廈之間的窄縫就很合適,或者地下停車場,或者很久以前,自己被丟上的那塊草坪。它還在嗎?李白只知道那家音樂酒吧已經變成了貓咪咖啡店。
也無關緊要吧。
比較讓人難過的是,楊剪並不會對他這樣做。
就算他們吵架,吵得再兇,楊剪也只會跑到辦公室待幾個晚上,某天突然回來,和他道歉,或是聽他道歉。後來去了公立中學,只有格子工位了,楊剪就會換上衣服待進車裡,眯到天亮,直接上班。
為什麼要去公立中學?
明明另一份工作的收入短短几年就夠買一輛雷克薩斯ES了。
這也是楊剪不會和他說的事。
可是這樣的事有太多了。
李白下樓去敲車窗,穿著背心短褲,凍得頭昏腦脹,楊剪也不會開啟車門。
有些情景幾周之前就在眼前,現在想來卻覺得很遙遠。李白端起馬克杯,才發覺咖啡已經是冰涼的了,店裡播放的專輯不知道切換過了幾張,又是誰在鬼哭狼嚎。時間在某些時候還真是種模糊的東西。他打了個哈欠,轉過臉,看到窗外天已經黑透,一棵掛滿鈴鐺禮盒的大聖誕樹立在天井中央,上下閃著彩燈,剛慶完聖誕,再來迎一迎新年。
反正都是商場打折。
曾經聞過它的松針,因此李白知道,它是真樹。那麼一小塊土,只夠把根部固定一下,活過這幾天就枯死也沒事,它也夠可憐的。
他喝光甜到發苦的咖啡,給助理發了條微信。
兩分鐘後樓上響起拍手招呼的聲音,“今天提早下班!”歡呼已經開始了,“老闆請客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