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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調查得可真仔細。
七十五,七十六。
楊遇秋已經哭得撕心裂肺了。
楊剪忽然有點靈魂出竅,在香燭那股刺鼻的甜味中,他嗅到了些別的味道,太輕微了,稍縱即逝的,鼻子出血也影響嗅覺,楊剪辨認了一會兒才確定,是香菸的味道,紅南京。在場的各位都不會窮得去抽那種幾塊錢一包的煙,那是李白嗎?那小子最近也跟著自己換牌子抽了,剛才肯定在這屋裡螞蟻似的亂轉,怎麼還在這種神聖的房間裡亂吸菸了?有沒有把菸灰撣在神仙面前?
又想起臨別前那把刀,李白當時的神情就像是把核武器交到了自己手裡。隨手放哪兒了?有點想它了。
又想笑了,楊剪終究是感覺了到久違的安定,也就這麼一晃神的工夫,頭上的數字數到九十二就停止了,他的別在腰後的手被鬆開,一撐上地板就被摁住了,面前也多了雙皮鞋,踩在他手上,粗糲的鞋底打著圈碾,持續了至少五分鐘。接著,高傑又拾起地上壓皺的領帶,揪著尾端站起,楊剪就被牽著脖子不得不抬起下巴,傷痕累累雙手也再度被禁錮到背後。
“很不甘心吧,”高傑嗤了一聲,“你一直看不上我,怎麼回事,你看不上的人還能讓你一直下跪磕響頭?”
“來,”高傑還笑眯眯的,他打了楊剪眼睛一拳,“把你鬆開,你來還手。”
壓了楊剪一圈的諸位小弟卻一時不敢放手。
被打的是右眼,視線一時有點發黑,不完整,但楊剪還是能看見高傑的神情,那雙眼睛其實是惶恐的,硬撐起倨傲,在他臉上掃,背後便是那對無所不能的、白臉黑身的神,還有一紅一綠兩個護法。似乎被盯得不適,高傑抻直那領帶,擦拭楊剪鼻下唇邊的血汙,越擦塗得越開,越面目全非。他又笑了:“哦,還有個人忘了提,叫李白是吧?”他用小指勾住楊剪的嘴角,往上提了提,“來路不明的小孩,在翠微給人剪頭髮,管你叫哥哥?一塊住新房挺舒服吧,北大教師公寓呢,雖然帶把,但長得不比你姐差吧?你該笑一笑呀。”
楊剪目光一凜,勒在領帶下的喉結滾動,高傑似乎察覺到了,笑得更得意了,“開玩笑的,不過剛才我提過的每一個名字我都能把人找到,也都能讓他們從這世上消失,祭一祭你姐姐造的孽,不信你就等著吧,小楊老弟,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撐不撐得住他們這麼多人,”他拍拍楊剪的臉蛋,粗手指,糙面板,好像隨時能把那張血色濃豔的臉揉碎,但楊剪突然咬住他的拇指,痛得他抽了他一巴掌才把手抽出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