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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吼道,“你也可以報警,我可能會進去吧?但你姐姐做的那些事,足夠她在裡面待上半輩子了,白髮蒼蒼地出來,我們看看她還能不能找你的老同學發·騷。”
“……”楊剪咬緊臼齒,眼神仍然不避開,直直衝著高傑。
忽然有雷聲響起,震耳欲聾的,但閃電照不進這屋窗前純黑的簾子。雨又開始下了。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你記住了,發怒的,給你們降罰的,都是日月大神,不是我,要贖罪的話,也不是找我贖,他們只是託夢,要我來點醒你們而已!”高傑鬆開領帶走到一邊,楊剪的眼睛太銳利,眼白變得猩紅,像是要冒血,讓他在自己的神的庇佑下忌憚起鬼來,他揚了揚下巴,“你來說。”
“日月大神仁慈,無需以命抵債,”紅面具背手踱步,高聲宣佈,“我前夜卜算求問,只需交還金銀報答供養,三百萬元年底交齊,用以造堂建廟,抑或算作給聖胎安靈的香火,往事即可一筆勾銷。”
“還有大半年的時間,”高傑要走了,臨走前猶豫著踹了楊遇秋一腳,“我花在你們身上的都不止三百萬!”
按住楊剪後頸的小弟亦步亦趨地跑去開門,一屋子人就蝗蟲似的散了,再關上時,只剩兩個人的呼吸聲,楊遇秋看起來像是要斷氣,她抽搐著,流著淚,試圖爬到神龕前磕頭懺悔。而楊剪啐了兩口血沫,人已經站直了身子,額頭瘀紫,眼睛腫了一邊,鼻樑差不多要斷了,鼻血不停地淌,他把楊遇秋從地上揪起來,拽到沙發前,“你敢動!”他這樣吼她,把她逼到牆角,在抽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印象裡的那種強效安定劑,摳出藥片卡著下巴硬塞進楊遇秋嘴裡,他隨手抄起還剩一層清水的紙杯給她灌下去。
楊遇秋嗆了水,咳得涕淚橫流,但楊剪掰開她嘴唇檢查,藥的確吞了下去。不敢移動,楊剪依舊在牆角把她堵著,拿了包抽紙給自己擦血,垂睫不語,連呼吸也很平穩輕緩,是出神思考的模樣。每顆牙都舔過了,二十八顆,沒有少。頭磕了九十二下,也沒有忘。如果說曾經的目標只是逃離,那現在又多了一條。楊剪要報復。要把高傑的神摔爛在他面前。那麼虔誠的話,事情反而好辦了?放在誰身上都是一樣,過分的偏執就是弱點。的確,欠了債就要還,這點楊剪仍然承認,但一碼歸一碼,他要高傑得到償還後就體會到他今天的生不如死。
一定要做到。
一定。
二十五歲之前?楊剪不斷地問自己。就是二十五歲。既然從出生起錯誤就開始了,楊剪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