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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得的嚴譴,他們當然不會忘記。於是商量決定,特為委託一個候補道,進京遊說。此人是潘祖蔭的得意門生,居然說動了老師,維持原讞。
但趙舒翹不肯,以去留力爭,公然表示:趙某一天不離秋審處,此案一天不可動。潘祖蔭勸說再三,毫無用處,而就在這相持不下之際,潘祖蔭報了丁憂。
辦完喪事,預備扶柩回蘇州安葬,此去要兩年以後才能回京,在京多年的未了之事,要作個結束。細細思量,只有這一案耿耿於懷,因而親筆寫了一封信給張之萬,坦然引咎,說為門下士所誤,趙舒翹審理此案,毫無錯誤,請張之萬格外支援。
就為了有這樣一封信,趙舒翹才能不受干擾,盡心推問,全案在二月底審問確實,王樹汶得以不死,而承審的官員,幾於無不獲罪。鎮平知縣馬翥革職充軍,李鶴年和梅啟照“以特旨交審要案,於王樹汶冤抑不能平反,徒以回獲屬員處分,矇混奏結。迨提京訊問,李鶴年復以毫無根據之詞,曉曉置辯,始終固執,實屬有負委任,均著即行革職。”
冤獄雖平,但這一案並不如楊乃武那一案來得轟動,因為一則案內沒有小白菜那樣的風流人物,再則雲南報銷案峰迴路轉,又是一番境界了。
被革了職的潘英章,由雲南的督撫,派人解送進京,一到就被收押,不準任何人跟他見面。但一關好幾天,並未提堂審問。這因為張之萬不如潘祖蔭那樣有魄力。期望分擔責任的人,越多越好,要求加派大員查辦。軍機處問了惇王的意思,奏請加派戶部尚書閻敬銘,刑部左侍郎薛允升會同辦理,因而耽誤了下來。
當然,審問潘英章,並不需他們親自到堂,各派親信司官,連同趙舒翹,一共是五個人會審。
“潘英章!”趙舒翹問道:“你跟崔尊彝等人,是何關係,先說一說。我可告訴你,你是革了職的,不說實話,就會自討苦吃。”
在用刑的威脅之下,潘英章非常知趣,“我一定說實話。崔尊彝是雲南善後局總辦,同官一省,向來交好,周瑞清是世交。”他說,“龍繼棟原是我當知縣的時候的幕友,知縣交代,虧空了一筆公款,是龍繼棟拿他的住屋借了給我抵債的。”
“李鬱華呢?”
“李鬱華到雲南做過考官,因為是同鄉,彼此有過往來。”
“你跟崔尊彝是怎麼起意,進京來遊說雲南報銷案的?”
“崔尊彝為報銷案很著急,急於了結以後,預備辭官回家。去年我補了永昌府,奉旨進京引見,崔尊彝亦要進京,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