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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了掂手裡的熟兔:“草原上的野兔好生養,有草就能肥,這入了冬了,原本該儲了一身肥膘,現在卻這麼瘦,可見草都餵了馬,野兔又少又瘦,狐狸的嘴裡就得打饑荒,這才冒著膽子白日出來狩獵,唉!”
李泌也長嘆口氣:“軍政莫急於馬啊!”
皇甫惟明氣得兔肉也不吃了:“他是為軍政?我看還是向上邀寵吧,聖上今年把軍馬的量定在了一百二十萬匹,他新領了內外閒廄使,不得幹出一百五十萬匹讓聖上心裡開花?”
李泌又一次搖頭,聲音卻是依稀有些清冷:“他會養一百五十萬匹,但不會報那麼多,他只會會報的與上一任閒廄使持平,而多出的馬,養在河東。他還會月月選馬,將良馬送入河東,次馬派送北庭或渤海,末馬送入隴右,那些色澤漂亮、形態俊美卻不擅奔襲的,則送給聖上,討聖上歡心。”
若真如此,那背後的算計意味著什麼便不言而喻了。
皇甫惟明的臉沉了下去,近月裡曬黑的臉越發顯得如玄鐵鍍了光,黢黑中自有股抑制不住的力量蓬勃而出。他狠狠咬下塊兔肉,大口嚼了起來:“軍政莫急於馬!聖上美女美酒的浸著,許是忘了,但我沒忘,王忠嗣這樣的老將軍也沒忘,都看著呢,待我明日入了隴右軍營,定教良馬配忠將,邊功赫中原!”
李泌皺了許久的眉頭舒展了,他真的很喜歡眼前這位摯友。他雖出身世家大族,但身上毫無驕嬌二氣。他一心想建功立業,有光前裕後的心,但更多的是為大唐江山,百姓福祉。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從不喪氣,多大的難處,一壺好酒一盤好肉後就又厲兵秣馬的去叫陣了。一如現在,他吃好喝好後,定會立即翻身上馬催他趕路,有股時光不等閒的勁頭。
果然,皇甫惟明幾口吃完了兔肉,又猛灌了一肚子涼水,將未扒皮的赤狐往馬背上一甩,就開始收拾零碎,撲滅火堆了。
皇甫惟明:“長源,你慢慢吃,我先收拾收拾,料理乾淨了,咱們就趕路。”
李泌衝皇甫擺擺手:“飯後切忌顛簸,對腸胃不好,稍歇歇再走。”
皇甫惟明拍拍自己的肚腹:“我沒事,我飯後騎馬那叫遛食。”
李泌只好苦了臉:“我有事!”
皇甫惟明撓著頭:“哦,好,好,那就再歇歇。”
李泌的目光移到了馬背上的赤狐:“哪裡生養就哪裡入土吧,你幫它的肉身歸化天地吧。”
皇甫惟明從馬背上取下赤狐屍身:“你慮得細緻,想得周到,我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