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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可惜了它這身好皮子,算了,這一塊皮子也不夠,做什麼都還得配別的皮子,麻煩,我這就將它埋了。”
李泌的目光定在了狐身上,眼前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雙小手,一雙纖細帶傷的正在插秧的小手。
他看向皇甫惟明,有點不好意思:“皇甫兄,這皮子可不可以給我?”他稍稍一頓,又像是解釋卻又沒說清“……我,有用。”
皇甫惟明一愣:“自然可以,只是怎麼突然與我客套起來,怪生分的。”
李泌面色微窘,耳垂微紅,卻是轉過頭,掩飾過去。
皇甫惟明心裡像是打翻了一罈漿糊,越發糊塗,饒是如此,卻是不敢怠慢。
日頭漸斜,皇甫惟明就著湖邊砸開的冰窟中的水,仔細清洗著赤狐身上扒下的皮,將那血汙清理的乾乾淨淨,長源愛乾淨,他一邊想著,一邊仔細甩著皮子上的水漬,最終將毛皮料理好了。才又提著赤狐光溜溜的身子,走向遠處他事先為赤狐挖好的葬坑。
李泌全程沒動,坐在燃盡了的火堆邊,從身上摸出來一根篳篥,吹奏了起來,悠悠揚揚,定魂安魄的幽醮曲(道教度亡法事時所奏)在空蕩蕩的草場上回蕩。
皇甫惟明埋了赤狐肉身,回到火旁,用餘燼烤著狐皮:“長源,明日入了隴右軍帳,我請王忠嗣將軍差人護送你回京吧,你一人獨行,我不放心。”
幽醮曲畢,李泌收好篳篥:“你我此行第一要義,便是隱秘,明日待到岔路你我即要分別,隴右蓋嘉運把持多年沉迷酒色、軍務荒疏、將士久未操練,吐蕃與河西都不太平,你身上的擔子極重,我亦不便與你同往,此後諸事,你自己萬分小心。”
皇甫惟明神色瞭然:“有人花好月圓,便有人厲戈秣馬,既是你我男兒本色,又是世上一遭的萬般榮耀,總好過在長安城裡為了碎銀幾兩蠅營狗苟。”
李泌眸子微抬,彷彿有星辰在眼底閃爍,目光中透著清澈與溫暖,其間流淌的智慧與希望,彷彿可以驅散一切迷霧:“說的是,所以,我在長安等你的捷報!”
皇甫惟明朗聲大笑:“好!我輩豈是蓬蒿人!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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