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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於你。”
張遮,我屬意於你。
沒有尋常女子那種羞怯,只有一腔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孤勇。
張遮覺得她好像快要哭出來了,可微顯蒼白的臉上,那一抹微笑始終不曾褪下,好像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
屠沽市井,俗世喧譁。
他卻忽然被這一句話拉回了前世。
上一世,姜雪寧也曾說過這樣的話的。
只不過彼時她還是看不慣他,只因他同周寅之乃是死對頭,宮內宮外一有機會便恣意妄為地作弄他,給他氣受;調侃他,使他難堪。
因知他為人刻板守舊,便故意調笑。
若稍有不慎露出片刻的窘迫,常能引得她撫掌大笑,倒好像是打了什麼勝仗似的。
他雖是堅忍沉默性情,被捉弄久了,也難免有沉不住氣時。
那一日是深冬,朝臣奉詔入宮議事。
他住得離皇宮遠些,道中溼滑,來得也晚些。到了乾清宮,卻見一干重臣包括已是太子太師的謝危在內,皆在偏殿等候。
眾所周知,謝危乃是帝師,且體性畏寒。
聖上召見眾臣,誰在外面候著都不稀奇,可讓謝危在外頭候著,當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下有位老大人走進來,納罕得很:“不是聖上召咱們這時辰來議事嗎,怎的反叫這麼多人在外頭等著?”
謝危立在階上,倒還淡泊,回頭答了句:“皇后娘娘在裡面。”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那位老大人噎了片刻,低下頭去嘀咕了一句,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張遮向乾清宮裡望了一眼,竟莫名一陣心煩意亂。
又候了有大半刻,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鄭保,才親自彎身送了一人出來。
是姜雪寧。
華服高髻,抱著精緻的錯金手爐,粉白的臉頰豔光逼人,點作櫻桃色的唇瓣,色澤卻似比尋常時候淺了一些,像是在哪裡蹭掉了原本的口脂。
她出來先看見了階上的謝危,眼底飛快地劃過了一絲厭憎,把目光轉開來。
下臺階時,才看見他。
於是眼底那一點華光轉而變得玩味,故意挑眉勾出了一抹笑,到底是乾清宮門,也沒敢當著這許多大臣的面來為難他,腳步輕快地帶著一干宮女走了。
隨後沈玠召他們入殿議事。
行禮後起身時,張遮恰巧看見那年輕儒雅的帝王,將翻起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