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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平靜,越顯驚心動魄。
聒噪的蟬鳴藏在樹影之中,卻更襯出了此刻令人心悸的靜寂。
姜雪寧彷彿什麼都聽不到,連近處門外窗外的蟬鳴,都好像遠在天邊,唯有自己一下快似一下的心跳,還有那透過緊握她手腕的掌心裡傳來的脈搏,如此清晰,如此令人膽寒!
壁讀堂不比斫琴堂。
斫琴堂平日尚有下人伺候,壁讀堂卻是誰也不敢輕易往近了靠一步,此時此刻,門口除卻他二人,再無旁人。
姜雪寧過去也曾想過,謝危到底怎麼看自己?
厭憎,不喜?
……
無論怎樣,都不曾想過今日此時。那是她不會去想,也不敢去想的,也是從一開始便被她排除在外的可能!
可謝危將這一切都打破了。
她上一世實在不是什麼未經世事、不察人心的小姑娘。
倘非謝危此人太過特殊,她或恐不至於今日才有所察覺。
姜雪寧竭力地攥緊了手指,才能勉強控制住自己。
那緊緊抓著她手腕的手掌,毫無放鬆之意。
謝危彷彿什麼出格的舉動都沒做一般,還是那般超塵拔俗的漠然,搭著眼簾看她,道:“留在京城有什麼不好嗎?”
她在發抖。
謝危卻好似沒察覺,嗓音淡淡地道:“家裡已輕易不敢招惹你,外頭有蕭定非陪你胡鬧,連你素日看不慣的姐姐都嫁了出去。他日燕臨還朝回到京城,該樂見你在。公主去了韃靼和親,往來訊息,朝中最快,你在京城也好第一時間知悉。便你受不了家中的日子,改日我動議國子監增設女學,離了家進學也一樣,誰也無從非議。怎就非走不可呢?”
沒有一個字威逼強迫。
甚至他在說出這番話時,眉眼間還是一片山高霧濃的曠遠,渾無半分私心,全為她想一般。
可卻猶如一張縝密的大網!
謝居安每出口一字,姜雪寧便覺這張大網朝著她收緊一分!一點一點擠佔她立足的空間,呼吸的空氣,讓她難以掙扎,近乎窒息!
她竭力想要維持冷靜,不敢激怒他,道:“先生高看學生了,學生往日都是縱性胡為,若非先生襄助只怕已釀成大禍。”
謝危道:“那繼續縱性胡為有何不可?”
姜雪寧試圖將自己的手往回抽,可那隻攥著她的手,紋絲不動。
謝危看著她,無比平靜地敘述:“你是戶部侍郎的嫡女,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