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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又迥異非常的人坐在一起湊一桌年夜飯罷了,又不是京城那些世家大族,更不是規矩森嚴的皇宮,實在沒必要窮講究。
姜雪寧就坐在張遮旁邊。
那壺花雕早就煨熱,小寶提起來,她將其接過,便先給四個人都滿上了一盞,舉杯道:“大家都算得上是落難通州,風雪圍困,縱萍水相逢一場也算有緣,說不準往後便交成了知己。瑞雪兆豐年,我先敬上一杯!”
蕭定非格外捧場:“說得好!”
小寶默默遞他個白眼。
張遮抬目,恰對上姜雪寧在昏黃燈火映照下亮晶晶的一雙眼,端起面前那小小的一盞酒來,到底還是和她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便見她面上都綻開笑來,同大家一道舉杯飲了。
花雕正當熱著喝,酒味濃郁,猶似一股醇厚的暖流在喉間化開,潤到肺腑,讓人覺著整個身子都跟著慢慢地暖起來,倒是消減了方才在外頭沾著的幾分寒氣。
張遮慣來寡言少語,也就不怎麼說話。
蕭定非這人卻是個自來熟,因為知道過不久就要去京城,若無什麼意外的話只怕就要成為定國公世子,是以對著眾人的態度前所未有地好,話裡話外都要問問京城那些個世家大族的格局,儼然是已經在為入京做準備了。
姜雪寧知道這麼個壞胚定是蕭氏一族的剋星,巴不得這人在京中混個如魚得水,要看看蕭氏那一幫人見了蕭定非之後是什麼臉色,當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京城一干世家大族的老底兒都給蕭定非扒得透透的。
誰叫她上輩子是皇后呢?
坐的位置高,能看到的東西就不少,雖然眼下自己用不著,但可以拿出來給別人用嘛。
蕭定非聽得連連點頭,一副已經把姜雪寧當成了兄弟的模樣。
有他在,這頓飯吃得倒不冷寂也不尷尬。
連小寶有時候聽多了他阿諛奉承的話都要忍不住插嘴刺他一句。
蕭定非也不介意。
誰叫他知道小寶是謝危的人呢?且旁人刺他一句又不少塊肉,權當耳旁風,吹過就過了。
張遮酒量不好,素日裡也不大喝酒。
那日圍剿天教的時候,因形勢所迫喝了三大碗,內裡便暈頭轉向,只不過沒叫人看出來罷了。後來被人一刀劈到肩上,痛起來,再醉的酒也醒了。
現下卻是陪著喝了好幾盞。
他飲酒易上臉。
那一張冷肅寡淡的面容上,已微微見了薄紅,倒是難得消減幾分平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