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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人將帖子遞到了管家的手裡,輕輕道了一聲:“張遮。”
儘管只在慈寧宮中聽過那麼一回,可那清冷淺淡近乎沒有起伏的聲音卻跟刻進了姚惜的耳朵裡一樣,讓她立刻就辨認了出來。
這是在遞帖時自報家門。
姚惜的腳步頓時一停,霍然回首望去——
張遮剛上了臺階,立在門廳外,遞過了帖。
眼簾搭著,眉目寡淡。
今日沒有穿官服,只一身素淨簡單的藏青細布圓領袍,既無華服,也無贅飾,與周遭同來之賓客站在一起,似乎並不很顯然,有一種很難為旁人注意到的淡泊。
可姚惜偏偏一眼就看見了他。
張遮卻沒注意到旁人,更未往姚惜這個方向看上一眼,便同他身邊少數幾個同來的刑部官員一道向另一側廳堂走去。
姚惜忽然覺得恨極了。
她站在那裡,久久地不挪動一步,直到看著張遮的身影消失在菱花窗扇的格擋之後,才緊握了手指,強將胸中那一股濤濤奔湧的情緒壓下,往前走去。
只是她心不在焉,雖往前走,卻沒往前看。
蕭姝她們早走到前面去了,迎面卻有一名身著飛魚服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姚惜這一轉身,竟險些與這人撞上!
“啊!”
她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立時退了一步,低低驚撥出聲。
待得看見眼前竟是名男子,生得高大魁梧,便下意識皺了眉,道:“走路都不看一下的嗎?”
周寅之可以說是錦衣衛裡少數幾個敢來參加冠禮的人之一,且千戶之位在朝中也算不得低了。
卻沒想走著路,差點被這姑娘撞上。
這倒也罷了,小事一樁,卻沒想走路不看路的那個反而說他不看路。
他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當下臉色也沒變,情知這時候還敢來勇毅侯府的,非富即貴,且背後都有一定的依仗,所以只向姚惜一躬身,道:“無心之失,衝撞姑娘了。”
姚惜也看出他是錦衣衛來。
可她父親乃是六部尚書,內閣學士,太子太傅,豈會將這小小的千戶看在眼中?
見對方道歉,也沒什麼表示。
她一姑娘家,在這種場合撞著男子,心思難免細敏一些,也不說話,一甩袖子,徑直往前面蕭姝她們去的方向去了。
周寅之卻是回頭看了她一眼,問身旁同僚:“那是誰家小姐?”
那同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