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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謝危長眉輕蹙,竟掀開她衣袖來看。
雪白的手臂上乾乾淨淨倒沒什麼傷痕。
他又道:“另一隻。”
這下姜雪寧隱約察覺到點什麼了,右手垂在身側,有些不大想伸出來。
謝危眼底似乎有些慍怒閃過。
但對著她也還是壓了下來,沒有發作。
眉眼輕輕一低,他略略向前傾身,也不再同她廢話,抓了她垂著不敢伸出的右手,將那層層疊疊的衣袖捲起來一些,便看見了她腕上那道帶血的抓痕。
姜雪寧頭皮發麻:“都是剛才不小心……”
謝危卻放了她的手,指了旁邊一張椅子,道:“坐。”
姜雪寧簡直跟不上這人的想法,又或者說根本摸不透這人的想法,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卻看見那呂顯杵在旁邊,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古怪,好像看著什麼三條腿的兔子、長角的烏龜似的,稀奇極了。
她滿腹疑惑,又不敢說。
謝危叫她坐,她也只好忐忑地坐了。
斫琴堂乃是謝危常待著的地方,靠窗的長桌上還置著斫琴用的木材與繩墨,甚至還有繞成一圈一圈的廢掉的琴絃擱在角落。
裝著藥膏的匣子則放在長桌不遠處的壁架上。
謝危走過去便取了過來,一小瓶酒並著一小罐藥膏,折了一方乾淨雪白的錦帕,略略蘸上些酒,到她面前,又叫她伸手。
姜雪寧有些怔忡。
畢竟她同謝先生這陣好像有許久沒有說過多餘的話了,對方忽然來搭理她,還要給她上藥,實在讓她有一種如在夢境般的受寵若驚。
當然,還是“驚”多一些。
她愣愣地伸出了手去。
那方沾了酒的錦帕便壓在了她腕上的傷口上,第一瞬間還沒覺出什麼,可等得兩息之後,原本破皮的傷口處便滲入了灼燙的痛楚!
直到這時候姜雪寧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這上頭蘸的是酒啊!
小姑娘家家細皮嫩肉哪裡受得了這苦,吃痛之下眼淚花都一下冒了出來,頓時起了身,把手抽回來捂住,退得離謝危遠了些,甚至有些委屈下的憤怒:“你幹什麼!”
一隻沉甸甸的錦囊從她袖中掉出來,落到地上。
謝危還捏著那方錦帕,一時皺了眉:拿酒清理傷口是會痛些,可有到這地步,用得著這麼大反應?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