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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
絕對是挾私報復!
姜雪寧白日裡是終於見到張遮無恙,緊繃著的心絃一鬆,才陡地昏倒過去,一覺睡到傍晚,醒來才覺得自己渾身睏乏,原是這些日來勞頓,身子骨嬌生慣養早疲累了,只是前些天太緊張自己都未曾察覺。於是乾脆賴在床上胡亂吃了些東西填肚子,又去問小寶張遮怎樣。
小寶說,張大人也在觀中養傷。
她便想要尋去看看。
誰料想還未等她翻身下床,謝危那邊的人便來了。
劍書躬身立在她房門外,也不進去,聽見裡面大叫的一聲,輕輕搭下了眼簾,仍舊平靜地重複道:“先生請您過去學琴。”
姜雪寧氣鼓鼓的:“我沒有琴!”
劍書道:“先生說,他那裡有。”
姜雪寧差點噎死:“我是個病人!”
劍書道:“小寶說大夫來瞧過,您只是睏乏,無甚大礙。”
姜雪寧:“……”
果然那個半大小屁孩兒小肚雞腸,心裡必定記恨著自己當時不去客棧反去府衙搬救兵的事,還給謝危打小報告!
話說到這份兒上,已是推不得。
她咬牙爬起來把衣裳換了,略作整理才走出了房門。
劍書帶了傘,要給她撐上。
她卻莫名有些不敢勞動謝危手底下人的大駕,只自己把傘接了過來撐在頭頂,這才隨劍書一路向著庭院另一頭謝危的院落而去。
這該是上清觀的觀主所居的院落,小小的一座,獨立在上清觀後山的角落裡,顯得清幽僻靜。
細雪紛紛,周遭卻無一盞燈。
姜雪寧走到院中時都不由愣了一愣,抬目只能看見那屋內的窗紙裡透出幾分暖黃的光芒,映照著外頭落下的細雪,倒是別有一番意趣。
也許是這道觀年久失修,謝危這邊雖帶了人來,準備卻也不很齊全,不點燈也無甚稀奇吧?
劍書上前輕叩門,道一聲:“二姑娘來了。”
裡面便傳來一道平淡的嗓音:“進來。”
姜雪寧來的一路上都還滿肚子的火氣,一聽見這聲音,就像是迎頭一盆冰水澆下來似的,再囂張的氣焰、再憤怒的心情,也忽然熄滅了個乾乾淨淨,小腿肚子開始發軟。
劍書推開門,姜雪寧走進去。
屋裡只點了一盞燈。
謝危盤坐在臨窗的羅漢床一側,燈燭的光亮只能照著他半張臉,手指輕輕地壓著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