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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琴,還罵“不配活著”。
真是前所未有之事。
後來他們真的到了那村落,僥倖又遇著姜伯遊那邊派來找尋的差人,這才得以真正脫險。
只是京中奪位之爭正暗潮洶湧,朝野上下劍拔弩張,他暗中行事連休息的時間都少,往這利祿場上一紮大半年。
待沈琅名正言順登基,大局落定,他才終於有閒暇。
一日,登門造訪姜府。
可在經過迴廊時,竟見著那已換上一身錦衣的小姑娘把個不比她大多少的小丫頭踹倒花架下,神情裡刁鑽刻薄,甚至透出點偏執的惡意……
真是陌生極了。
謝危忍不住去回想當日秘密上京途中的種種,卻是越想越覺遙遠,恍恍然只如一夢,讓人懷疑那些事是否真的曾經發生。
他曾對姜伯遊提過幾句,可姜伯遊卻因對這流落在外受盡了苦的嫡女有愧,不好對她嚴加約束。
更不用說她後來搭上了燕臨。
少年人年輕氣盛不懂收斂,更不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一意縱著她胡鬧跋扈。京中繁華,終究害人,慢慢便把那一點舊日的影子和心性都磨去了。
謝危就很少再想起那些事了。
只有極其偶爾的時候,它們才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可也不會有太深的感觸。
彼時的少女與後來的少女,儼然已經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他想,不管是姜伯遊的託付,還是燕臨的請求,他都是能夠拒絕的。
可為什麼會答應呢?
也許是想教她吧?有時人難免誤入歧途,但若有人能告訴她什麼是好、如何能好,未必不能重歸正路,重拾本心。
只是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下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謝危又覺得這小姑娘善心還在,性子雖依舊壞些躁些,比之前些年卻好上很多。
倒令人有些迷惑。
他不知是不是如姜伯遊所言,都是燕臨教她;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長大了,曉事了。但總歸沒他想的那樣壞。
指尖壓著的那方浸了水跡的錦帕微涼。
謝危撤回了手來,看她轉身要走,便心軟下來,道:“也罷,是我不問緣由便誤會你在先,你生我的氣是應該。”
這是,認錯?
姜雪寧簡直驚呆了,微微睜大了眼回頭看著他。
謝危朝她一笑,眼底沉黑,卻有些星辰的寥落:“何況,該是我欠你的。”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