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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潤離老遠看見府衙前一溜的小吏啃大餅, 也明白是自己遲到的緣故,讓一眾人等乾等著自己, 甚是過意不去, 所以下轎與眾位小吏寒暄時, 直接言明今日中午自己做東,在附近的酒樓裡請上一桌子酒席,與諸位把酒言歡。
可是此話一出,眾位小吏面面相覷, 皆是有苦難言的樣子。
農司裡的大部分肥差,都被主管水木工程的水工司搶去了, 剩下的核對糧倉,丈量麥苗的活計實在不夠養活一司的人,小吏們微薄的薪酬不過剛夠養家餬口,壓根沒有閒錢湊份子宴請新來的主司,可是要讓主司大人自掏腰包, 又不成體統, 是以一個個暗自叫苦不迭,面露難色。
姜秀潤是何等通透的人?一看小吏們的面色發難,頓時明白了他們的難處。
於是暗中吩咐了淺兒幾句後,便隨著小吏們熟悉農司的府衙卷宗等諸多事宜。
不一會淺兒跟幾個小廝拎提來了五六個大食盒子, 裡面都是付完金的酒菜, 一眾人把府衙的席桌合在一處, 總算是為新任的主司接風洗塵了。
農司所在的府衙, 遠離吏司, 倒是離季秉林如今就任的刑司甚近。
聽聞隔壁農司新任的主司姓姜,季秉林便疑心是姜禾潤,等到司衙午休的時候,他特意前往打聽,果然那主司是便姜禾潤。
季秉林心下生喜,覺得少傅終於出仕的確是可喜可賀。
恰好他的刑司裡有幾個是書院天干分院的學子出身,聽聞姜同窗走馬上任,也紛紛前來道賀。
只一個個笑道:“怨不得從墨林書會迴轉後,就不見少傅的身影,原來是厚積薄發為出仕做準備呢!”
不過同窗裡也有心直口快的,有一個叫楊琛的,是老早就出仕的學兄,冷冷道:“有什麼可賀喜的?誰不知農司是個清水窮衙門,眼下因為殿下修鑿運河,國庫拮据得很,各司配發的司金,在年初就定下了,那水工司的主司是個奸詐的,竟然將原本是農司修建水車通渠的幾多活計,劃歸成他們水工司的了,結果定下這一年司金時,他們得了幾多的金,可是等真的施用工程時,那些活又全推給了農司……”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人用胳膊肘捅了捅,便再無下話了。
不怪刑司的人知道的門兒清,實在是農司的前任主司因為水工司這般空手套白狼,氣得不輕,只揚言要水工司將金撥轉回來,不然絕不承攬這些被水工司搶去的活計。
結果被水工司的主司一狀告到了皇帝那裡。恰逢太子去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