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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小姐方才回絕王爺的話王爺聽進去沒有,若還沒明白,真真是教人煩惱。"
蕭閒館外梅花疏散而淡薄的香氣幽幽傳來,窗外梅枝修頎,疏影橫斜繚亂映在窗紙上,彷彿我此刻迷茫而混亂的心事。
真真是教人煩惱啊!浣碧的話生生落在我耳中,揮之不去。
"這清涼臺,咱們是住不得了。"我緊了緊衣裳起身,環顧四周,道:"浣碧,去拿紙筆來。"
她應聲道:"是。"又問,"小姐才好些,又要紙筆做什麼呢,這樣勞神,等下又腦仁疼。"雖說著,到底很快找出了紙筆,送到我面前。
蕭閒館裡備下的紙張是香草箋,清淺的藍色花紋,依稀可以聞到香草的甘甜氣味。
他想的這樣周到。我嘆息一聲,香草美人,是天下多少男子的心願。
柔軟的筆尖飽蘸烏黑的濃墨,我遲疑著,該說怎樣的話好呢?說得輕了,他未必肯聽得進去,說得重了,我又不忍,亦不肯。
思慮良久,墨汁滑落,落在雪白宣紙上烏黑一點,浣碧在旁道:"小姐想寫什麼?這張紙汙了,我替小姐換一張吧。"
我搖頭,"不用。"
提筆一筆一筆落下,我落筆那樣輕,彷彿是怕自己微一用力就劃破了紙張,還是怕劃破了自己支撐著的堅定。
"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貴德。感君千金意,慚無傾城色。"
我一字一字寫完,恍惚自己的力氣也用盡了。只覺得頭昏眼花,十分難耐。
我勉強穩住思緒,扶著紫檀木桌子穩住自己的身體,紫檀木的桌子生硬,硌得我手心發痛,我道:"咱們的東西不多,你收拾下,咱們明日就回去。"
浣碧擔心道:"可小姐的身子撐得住麼?"
我頷首:"去告訴溫大人,若王爺問起,就說我身子已經好了,不必再留於清涼臺休養了。再向他要幾副提神的藥給我,明日陪咱們回去。"
浣碧指一指桌上的道:"可要打發人送去給王爺麼?"
我擺一擺手,口中道:"罷了。王爺這兩日該是不會來的,特特送去反而刻意了。隨它放在桌上吧,王爺回來自會看見的。"心情激盪,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