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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巡警說:“把他拉出來。”
他仍不停嚷著:“這裡需要醫護人員!可能有小孩被壓在裡面。”
薩克斯皺起眉頭,看著這兩名警員的腳印也加進了這個不斷被破壞的現場。他們抓住入侵者的手臂,把他拉倒。他揮舞著雙手掙脫警員的控制,又對薩克斯大喊自己叫什麼維克多·拉莫斯,彷彿他是個盡人皆知的黑手黨,並教訓說警方如此無視這個區域拉美裔人群的生活,政府應該為此感到羞恥。
“女士,你根本不懂——”
“把他銬起來,”她說,“然後拖出去。”她心想,這次是刑事偵查優先,警察工作守則上所列的社群關係只好擺到第二位了。
兩名警員銬住了這位紅臉男子,把不停怒吼咒罵的他拖出了現場。“要把他送進警察局嗎?”其中一名警員喊道。
“不用,先讓他中場休息一下好了。”她喊道,立即引來一陣圍觀者的笑聲。
她看著他被暫時安置在一輛警車的後座,但在這個似乎不可能成功的搜尋行動中,這輛車也是另一個障礙物。
薩克斯換上特衛強現場鑑定裝,拿了照相機和空證物袋,又在鞋子上套上橡皮筋,才走進刑事案現場,先從卡羅斯被摧毀的“宅院”開始。她從容不迫仔細地搜尋。在經歷一整天令人悲痛的追逐過程後,阿米莉亞·薩克斯再也不願接受事物的表面證據。沒錯,“魔法師”此時可能沉在灰棕色河面下四十英尺深的地方,但他也可能輕易地從車內逃出,遊至附近的河岸。
就算有人發現他已遠至數英里外的地方,穿著另一套新服裝走向他的下一位被害人,薩克斯也絲毫不會感到驚訝。
拉爾夫·斯文森牧師已經來到城裡好幾天了——這是他第一次來紐約,但他發覺自己永遠也無法適應這個地方。
他是個瘦小的男人,有點謝頂,有點害羞。他在一個小鎮上照料人們的靈魂。那個地方比曼哈頓小几千倍,也落後了幾十年。
在家鄉,他只要望向教堂的窗外,就能看見連綿起伏的坡地和在野地上安詳吃草的畜群,但在這個靠近唐人街的地方,他從廉價旅館閂死的窗戶看出去,看見的卻是對面房子磚牆上的一個個猥褻、不堪入目的噴漆字。
在家鄉,他只要走在小鎮的街道上,人們就會向他打招呼說:“你好,牧師”或“拉爾夫,你剛才的佈道真精彩”,但來到紐約後,這裡的人只對他說:“給我一塊錢”或“我有艾滋病”,甚至只有兩個字“吸我”。
幸好,斯文森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