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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他的祭日就告假,這麼多年還放不下心中怨氣。我是放不下,放下了有什麼好,皇上肯定又會想,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就輕易放下了呢,肯定暗中還在恨著。”
我倚靠在她身邊,手揉著膝蓋出神。
當年入宮前心中的悸動仍在,皇姑祖母像是兒時的一個傳說,身為女子登上帝位,將武家帶入了無上尊崇的大明宮,與李家比肩,這是何等厲害的人。今時今日在皇姑祖母身側才知道,那是用一個個仇恨和鮮血換來的。謀逆帝位,這個罪名曾有多少人擔過?都是最親近的人。
“臘月一過,你就十三歲了,”婉兒捂著茶杯,道,“尋個機會出宮吧,雖然我捨不得你,卻想讓你遠一些。”
我沒應聲,和她都沉默下來。
婉兒住的地方挨著韋團兒,我本想避開那處,卻沒料一出門就撞見了個女人在和韋團兒說話,她穿著件月青色寬袖對襟衫,臂間斜斜搭著鵝黃披帛,襯得眉目祥和可親,宛如水墨中走出的人。
我隱隱聽見二人說什麼納妾室的話,正便想自另一側離開,豈料她聽見聲音回了頭,竟是太子妃。我只在入宮那一年的正月見過她一次,之後她始終告病未露面,皇姑祖母顯是對這兒媳並不上心,只偶爾與太子閒話時提上一兩句而已。
而如今,我看著她那張與永平郡王有五六分相似的臉,竟不覺有些慌亂,忙行禮道:“太子妃。”她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韋團兒,韋團兒忙笑道:“這是永安郡主。”
太子妃柔和看著我,眼中閃閃爍爍的添了幾分暖意:“起來吧,還是入宮那年見得,這一晃就快三年了,模樣倒有些不一樣了。”我起身,道:“剛才天暗,一時沒看出來,還請太子妃恕罪。”
太子妃笑看我,道:“沒有那麼多禮,”她側頭對韋團兒,道,“總聽說母皇很喜歡這個侄孫兒,可曾有賜婚的意思了?”韋團兒搖頭,回話,道:“今日還提起過,小郡主面皮薄,給搪塞過去了。”
我聽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是極相熟,卻不像婉兒說得那麼微妙。細細想方才出門隱隱聽到的話,難道是太子改了主意,亦或是太子妃想要成人之美?那納妾的話想必說得就是韋團兒了。
太子妃似乎並不知方才蓬萊殿中的驚魂一幕,只笑了兩聲道:“多乖順的孩子,本宮倒是看著喜歡。”韋團兒看了我一眼,陪笑道:“幾個郡王都可娶妻了,太子妃若是喜歡,不妨在皇上那處說上兩句,皇上必會成全的。”太子妃笑著看我,沒接話。
我聽得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