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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陽光善良的小夥子,一來二去也就親近起來。
開朗體貼的溫遙很快成了“大家的孩子”,哪家的老人生病了,哪家用的危險液化氣,哪家的的老人腿腳不方便…等等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老人們都喜歡這個善良的年輕人,溫遙的大學生涯是吃著“百家飯”過來的,學業上又有何家夫婦的資助,回到老樓每家每戶都有他的熱飯熱菜,溫遙常說:“我不是沒有家,對我好的人在哪兒哪兒就是我的家,世上有好多人對我好,所以我有好多個家。”
溫遙總是被大家說成“可憐的孩子”,但他並覺得自己可憐,他又很多對他好的“家人”,還有院子裡那些黏著他的那些小貓,他覺得這些都是上天對他的眷顧,他暗暗決定,哪怕自己出身不好也要努力活成發光的樣子。
就在他不斷努力的過程中,他遇到了那個改變他一生的人——裴慎。
那年春天,市音樂廳要被改建成體育中心,在最後一場閉幕演出時,溫遙在臺上演奏,裴慎在臺下凝望。
那天的陽光明媚、恣意,從音樂廳透明的穹頂傾洩而下的朝霞落在少年柔軟的髮絲上,遊走在琴鍵上的指尖,奏出了一整個春天。
後來溫遙對裴慎說:“琴鍵雖然是黑白的,但在彈琴人的眼裡卻是彩色的,只要把心事和過往都傾訴給音符,它就能帶著你的故事,找到懂你的人。”
那個夏天,裴慎會出現在溫遙演出的每一個地方,酒吧、餐廳、婚禮、舞會……
他總會坐在溫遙一抬眸就能看到的地方。
花與音樂,光與少年。
他們相伴走過下雨的老街、黃昏的海岸線、日出的山丘……
他們相愛了。
那個夏天,二十五歲的裴慎牽住了二十二歲的溫遙,他們相約要為彼此傾注一生的愛。
從此以後,裴慎的名字幾乎承載了溫遙全部的幸福,歲月彷彿靜止了一般,美好得彷彿已經永恆。
今年的五月,溫遙被荷蘭皇家音樂廳錄用了,雖然只是替補的鋼琴手,但他的夢想總算要實現了,他即將成為自己夢寐以求的那樣的人。
那樣光彩熠熠的樣子應該足以與裴慎相配了吧?
那時的他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和欣喜,怎麼也不會想到那近在咫尺的夢想和未來,竟會那麼地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