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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讓邢卓和他手下帶著貨先行撤離,邢卓把自己從不離身的配槍交給了餘霆,餘霆單槍匹馬在白樺林跟仇家展開槍戰,最終把對方殺了個全軍覆沒,自己也中了一槍,身上被利器戳了三個窟窿。
餘霆那時候以為自己就要命絕,可邢卓並沒有和手下一起跑路。
邢卓折返回來,揹著重傷的餘霆一路沿著山道跑了到新廟鎮上,用槍指著診所醫生的腦袋說救不活餘霆就殺人全家。
十一堂和七館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真正合二為一的。
白樺是邢卓最喜歡的植物,也是他作為GPB情報局的臥底下潛到鷹箭時的行動代號,這些書就跟當年邢卓一模一樣,筆挺如松,迎風而立,如果“煙雀”是黑夜裡逆風飛行追逐星辰的狩獵者,那“白樺”就是一面紮根陰暗千尺一面向陽筆直生長的使者。
可是邢卓變節了。
邢卓一直都在憎恨餘霆冷血,餘霆承認,當年的自己被仇恨和危機蒙了眼,他感知不到邢卓對他的特殊情感,也難以對那個毒窩裡的一切產生情感,哪怕邢卓最後因他而死,也並沒有在他心裡掀起多大的波瀾,所以那個時候餘霆才會對邢卓說:我們太像了,永遠做不了彼此的救贖。
記憶如翻開的日記,清晰地在腦子裡閃現,明明是自己的記憶,卻像是在翻閱他人的故事,只是多一絲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感嘆。
感嘆什麼呢?
大概是感嘆自己後知後覺。
到處他是公安臥底的事騙過了所有人,包括邢卓,當初邢卓因他變節,他心中暗嘲邢卓愚蠢至極,可如今看來,邢卓走到今天的地步,是因為信仰和立場不堅定,卻也都是為了他。
餘霆似乎有點明白邢卓為什麼會選在高郵這片山頭交易了。
與其說是跟警方交易,不如說是想跟餘霆做一個了結。
突然,手裡的繩子猛地繃緊。
沈棟摔了一跤,餘霆回過神發現已經到山頂了。
山頂天光刺眼,隱隱還能聽到山下水壩的激流聲,遠處山鼓包上有幾處白色的板房,板房就被黑色的電線纏滿,牆上用綠色的噴漆寫著“懸浮星水利”。
應該是水利公司的電錶房。
電錶房上空有一條下山的索道,空中纜車就懸掛在山邊上。
“滴滴滴滴滴————”
Call機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