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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郵縣原本就是山鎮,越是驅車往裡走人家戶就越漸稀少起來,丘陵與丘陵之間的巨大溝壑一年四季都波濤洶湧,兩岸人工修築的灰白色防洪堤高達數丈,上游連著寶應縣四個巨大的水庫,下游連著巍峨的人工瀑布,其壯觀程度無不說明著此項工程承建之初的耗資巨大。
這幾日有水城之稱的寶應縣連續降雨,河堤上漲,整片山林都能聽見水聲。
餘霆開著綠皮郵政的麵包車緩慢進山,沈棟被五花大綁扔在了後車廂裡,車身是不透光的設計,哪怕這樣沈棟還是被蒙著眼,除了車輛不規律的引擎聲,就只剩下小視窗裡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滴滴聲。
Call機不斷地收到新的程式碼,餘霆每到邢卓上一條程式碼中提到的指定位置就會收到新的程式碼,一步步指引著餘霆往全然未知的方向走。邢卓就像開了天眼一樣,隨時都能觀察到餘霆的情況。
前方林區深處隱約能看到白色的建築了,那是水利工程的駐點,十幾名戴著橙色頭盔的工人在大路邊上抽菸,看到深山裡開進來郵政的快遞車,都紛紛看了過來。
“滴滴滴滴滴滴——”
剛過水利站call機又想了,這回是一條長程式碼。
邢卓要餘霆在前方一公里處錯車臺的位置下車,帶著沈棟從小路上山。
這是在餘霆預料之內的事。
好在邢卓選的位置不是荒地,水利公司的工人應該經常沿著那條路往山頂的位置去,林子裡到處都是竹筒粗的電線管道。
沈棟的雙手被手銬鎖著,黑色的頭罩上開了兩個洞,恰好露出一對眼睛,看著滑稽的很,由於嘴被什麼東西堵上了,餘霆拖他下車的時候他發出了一連串嗚嗚的哀嚎。
餘霆的手臂上纏著繃帶,先前在天台被沈棟劃了一道,現在傷口有點滲血,把外面的襯衣袖都給染紅了。
餘霆直接把麻繩拴在了沈棟的脖子上,像牽狗一樣往山上去。
由於經常被踩踏,山上的小路還算容易走,並沒有耗費多大的力氣,這片山頭上幾乎都是筆直的白樺,餘霆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當初和邢卓在老廟時的情景。
老廟盛產的不只是罌粟,還有大片的白樺樹。
那種地方的人民想要謀生太難了,膽子大的販毒,膽子小的伐樹。記得有一回邢卓和餘霆被老廟當地的毒品拆家擺了一道,在老廟和新廟交界處的山頭小路上遭了黑手,被七八個持槍的毒販追殺,夜黑風高,他們被困在了山裡。
那天餘霆獨自引開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