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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的是信徒迷戀婚姻,需要不斷地“叫”伴侶“喜悅”(即考慮到伴侶),以及居家生活中種種讓人分心之事。可能妨礙我們始終不渝地侍奉上帝的,是婚姻本身,而不是床笫之歡。聖保羅應該沒錯吧?根據我的經驗,(無論是否結婚)最讓人分心的,是生活中那些實際的、需要慎重考慮的事務,甚至是極微小、極平凡的事務。對我而言,干擾禱告的往往不是激情或慾望,而是對下一刻的事需要作出的小小的決定,以及由此產生的隱隱的焦慮。它們籠罩在你的心頭,像蚊蟲一般,讓你心煩意亂。婚姻對人永久的、巨大的誘惑不在聲色之歡,(坦率地說)在於貪婪。我非常尊敬中世紀的那些導師。但是不要忘記,他們都是修士,可能不知道愛情對性慾的影響,不知道愛情非但不會加劇,反而會削弱純粹性慾那種糾纏不休、讓人上癮的特性。愛情不是簡單地透過滿足性慾做到這點。在不減少慾望的同時,愛情使節慾實行起來更容易。毫無疑問,愛情往往會導致對所愛物件的迷戀,這種迷戀確實會妨礙靈性生活,但這種迷戀主要不是對肉體的迷戀。
我相信,就整體而言,愛情給靈性帶來的真正危險潛伏於別處,這點我會在後面談到。眼下我想談談,我認為性愛尤其在今日社會可能面臨的危險。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是與整個人類意見相左(遠遠沒有到這種地步),而是與人類很多極其嚴肅的代言人有分歧。我相信,現在大家都傾向於把性愛看得過於嚴肅,至少是抱著一種錯誤的嚴肅態度。我這一輩子不斷看到人們將性荒謬、異常地嚴肅化。
一位作家告訴我們,性愛在整個婚姻生活中應該以“一種莊嚴神聖的格調”反覆出現。有一個年輕人非常欣賞一部小說,當我稱之為“色情書籍”時,他很惶惑,說:“色情書籍?怎麼可能?它對性的討論很嚴肅。”聽他的口氣,彷彿板著面孔就可以保證道德上永無過失。如今,“血柱”學派——那些崇尚性本能的人,在認真地嘗試恢復類似原始宗教中的生殖器崇拜。我們最色情的廣告用專注、熱切、入迷的虔誠語言來描述性,卻很少提及快樂。心理學家告訴我們,夫妻之間性的完全協調無比重要,同時又告訴我們,這種協調又絕不可能達到,弄得我們無所適從。我敢說,現在有些年輕夫婦在行房事時,床頭四周都攤放著弗洛伊德、克拉夫特-埃賓、哈夫洛克·艾里斯和史託普斯博士的全套著作。快樂的老浪子奧維德對性愛從來既不等閒視之,也不小題大做,與那些心理學家相比,他的看法反而可能更正確。人類對性愛的嚴肅化已經荒謬之至,現在我們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