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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共情的。
“疼嗎?”
蘇洄手託著腮,勺子攪著粥,“其實沒什麼感覺,我是麻木的。”
寧一宵問,“你那個時候在想什麼?”
蘇洄知道自己說這些,對寧一宵很殘忍,但他不想欺騙。
“就是覺得沒什麼好留戀的。”
說完,勺子被扔下,和瓷碗碰撞出叮的一聲響。
他看向寧一宵,“你早點出現就好了。”
說不定這個傷疤也可以被撤回。
寧一宵的擁抱是世界上最小、但最有效的療愈所,無聲無息地用溫柔填滿他所有的傷口。
蘇洄好像回到了在紐約的那一天,對寧一宵的渴望抵達峰值,他希望寧一宵可以出現在他難捱的青春期,在所有人否定他的時候抱住他,一遍遍說很愛他。
“其實我躁期也挺逗的。”
蘇洄笑了,想讓寧一宵也開心點,“我沒和你說過,躁期的時候人會變得很怪,比如會特別想買東西,購物慾極其旺盛。”
寧一宵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你買了什麼?”
“很多,我都說不過來。”蘇洄想了想,找出一個他覺得最神奇的,“應該是我十七歲的時候吧,當時我看到網上有一個影片,一個外國人拍的,裡面有很多被盜獵者殺死的大象。”
他從寧一宵懷裡坐起來,對他說:“他們為了拿到最完整的象牙,會很殘忍地殺害大象。影片的結尾是那個外國人號召大家保護象群,花錢可以領養一隻小象,他們就會被安放在大象保護基地。”
“你領養了一隻?”寧一宵挑了挑眉。
蘇洄臉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抬起兩隻手比了手勢,“七隻……我給他們起了名字。”他一邊掰手指一邊唱出七音階,“do、re、mi、fa、sol、la、si。”
寧一宵被他逗笑了,“真的嗎?那他們現在在哪兒?”
蘇洄嘆了口氣,“雖然說是領養,但是其實不能把他們運回國內的,就相當於是資助他們了,這些錢用來付專人照顧和食物的費用。”
“很多錢吧?”
蘇洄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差點把卡刷爆了,後來被我外公知道,打了我一頓,但是捐贈的錢退不回來,而且他最要面子,也不可能去要捐出去的錢,就只能懲罰我,從那之後,我的手機支付也被關閉了,每天只給固定的錢。”
說著,他摟住寧一宵的脖子,“約會的錢還是我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