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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了真的想畫的內容。
季凜和席應宗也好像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繼續起他們的閒聊。
聞冬聽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起了個話頭:“對了,我今天看見新聞了,說是那起連環入室搶劫殺人案終於破了?這可終於破了,不然成天都要提心吊膽的。”
他說著,還邊用手掌撫了撫心口,好似依然心有餘悸,當真被這案件嚇得不輕。
可聞冬卻清楚知道,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
因為這斯文男人身上,沒有絲毫害怕恐懼的味道,有的只是剛剛那份鮮美的不斷升騰。
這味道來源於好奇。
但在有的時候,人類的好奇到達了一定程度,就會變成刺探。
於是聞冬瞭然,季凜的職業大概跟警察相關。
他面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卻忍不住偷偷摩挲了一下,右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的薄繭。
如果是警察相關,那麼聞冬大概也能猜得出,季凜是如何判斷出他是專業美術生,而不是隻把畫畫當愛好的了——
如果只當個愛好,大概是磨不出繭的。
而一般人,鮮少能有這麼細緻的觀察力。
聞冬手中畫筆不停,在心底悄悄嘆了口氣,他想,如果下次還能有機會,再遇到這個一身草木氣息的男人,希望那時候,他一定是獨自一人。
季凜對聞冬而言,就像一陣突然席捲而來的迷霧,可他的朋友在身邊,就像是不斷給聞冬指明走出迷霧的方向。
可聞冬並不想要方向,他並不想走出去,他只想在這片充斥著草木香的迷霧中,靜靜沉溺片刻…
沉溺…
片刻…
季凜的肩頭忽然一沉,他話音頓住,垂頭去看,才發現這漂亮男孩,不知何時,竟就這樣畫著畫,睡熟了。
男孩眉心平坦,呼吸均勻而平穩,像是睡得格外安心且放鬆。
略長的髮梢隨意垂落在無暇臉頰上,因歪頭的動作更顯得纖長脖頸格外舒展,最為脆弱而敏感的喉結,就這樣毫無戒心,亳不設防地,暴露在季凜眼前。
季凜倏然闔了下眸。
像在透過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閉眼動作,將某種只有自己能感知到的,野獸般的本能,重新嚴絲合縫,封回暗不見底的深淵。
片刻後,他恢復如常,正準備將男孩叫醒,視線卻不經意落在了男孩腿上,還攤開著的畫本上。
那裡原本是一張白紙,現在,卻多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