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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一眼掃過去,平樂王雙腿一軟,再度很想嚎啕大哭,我我我招架不住啊,七弟他要殺人!
“為何要瞞著我?”季燕然問。
雲倚風立刻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
他說得不假思索,聽起來便分外不可信,季燕然也壓根就不信。他捏起他的下巴,仔細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心裡是難掩的慌亂與無措,這本不是一個將軍在臨戰前該有的情緒,但他剋制不住,到後來,連手都在顫。
雲倚風有些後悔,低聲問他:“生氣了?”
季燕然道:“我氣我自己。”
雲倚風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對方胸口,悶悶道:“那你還是氣我吧,彆氣自己,我捨不得。”
季燕然嗓子乾澀,心裡像是塞滿了各種情緒,卻半句都說不出來,最後只低下頭,吻了吻那冰冷的頭髮。
梅竹松趕來時,雲倚風已經換好了衣服,正躺在床上喝茶,看著精神尚可。
“這……怎麼會吐血呢。”梅竹松不解,“每日的脈象都是正常的,霽蓮的藥效也理應還沒退。”
李珺站在旁邊插嘴:“但的確是吐了,還吐了不少。”
季燕然臉色越發陰沉,雲倚風暗自頭疼,能不能求你少說話。
梅竹松替他試了脈象,又前前後後問了半天,實在沒能找出吐血的理由。行軍雖說辛苦,但自己也是精心照顧了一路,萬萬不該啊。他眉頭緊皺,皺得連雲倚風都看不下去了,主動承攬錯誤:“或許是我這幾天睡得太遲了吧,往後好好休息就會沒事。”
梅竹松嘆氣:“那我再開些寧神靜氣的藥,雲門主往後要多注意身體。”他一邊說,一邊扶著雲倚風躺好,無意中卻看見了他腕間滑下的珠串,頓時神情一變:“這是哪裡來的?”
“……”雲倚風看了眼李珺,猶豫著問,“有問題嗎?”
“此物是毒蟲窩啊!”梅竹松顧不得多做解釋,解了那透明珠串下來,又點起火折一燒,只聽“嗶啵”一聲,外頭的剔透硬殼應聲炸開,竟有千萬條髮絲般的透明線蟲,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又扭曲著被燒為菸灰。
風中雨,花間露,美人淚。
雲倚風頭皮發麻,渾身汗毛都要立起來了,敢情自己一直貼身戴著的,是這麼一個玩意?
“怪不得會突然變得虛弱。”梅竹松後怕道,“這些線蟲白日裡居於窩中,夜間便會潛入體內吸血為生,饒是草原勇士也招架不住,更何況雲門主本就中毒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