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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我以後再也不收旁人的禮物了。”要收只收王爺的,雖說醜了些,鵝黃柳綠大紅大紫,總比帶毒的暗器強,什麼風中雨花間露,倒是漂亮素雅了,但遺留下的心理陰影八成要持續三年。
看他一臉沮喪,耷拉著腦袋,如霜打的蔫茄子,季燕然也是又氣又笑又心疼,雙手捧住他的臉問:“身上還難受嗎?”
“酥癢沒力氣,但梅前輩說我只是胡思亂想,靜下心來就好了。”雲倚風將額頭抵在他肩膀上,“沒事。”而且在南海迷蹤島上時,也不是沒受過毒蟲酷刑,還不是睡幾天就照樣爬起來做事。這回無知無覺的,也不疼,反倒嬌氣了。
想了半天,像是隻有一個理由,由奢入儉難啊。先前再病再苦再疼,也只有獨自咬牙往過硬扛,想傷春悲秋都無人理會,可現在不一樣,有了心上人的關懷與擔憂,再鋼澆鐵打的骨頭也酥了,只想四肢無力往被子裡一躺,再學尋常病人那樣委屈地哼唧兩句,好換他一句埋怨、一個眼神,還有片刻溫存與親吻。
“那些人,會是毫猛與鳧徯嗎?”雲倚風問,“否則在這茫茫大漠中,像是也找不出別的仇家。耶爾騰雖說也與我們關係微妙,但一來雙方還需合作,二來,若我死了,那想用血靈芝與王爺換的第三個條件,也就成了一場空夢,所以於情於理,都不該是他。”
季燕然將他的碎髮攏整齊:“鳧徯與你無冤無仇,他要對付的應當不是你,而是風雨門門主。”
雲倚風若有所思:“照這麼說,他是擔心我會知道什麼,或者見過什麼,會破壞他的計劃……那巨石陣?”
季燕然道:“凌飛已經回來了,他說荒丘中矗立著數百石柱,高可參天密密麻麻,上頭被鑿出了不少彎曲窟窿,用破布塞著,你可有聽過此物?”
雲倚風搖頭:“我只聽過巨石迷陣,在幾百年前,確有過困住軍隊的先例,但先挖窟窿再用破布塞上的陣法,還真沒見過,鳧徯怕是高估我了。”
“那便不想了,好好歇著吧。”季燕然拍拍他的身子,原打算說這半個月來戴著珠串,至少也會落個失血過多,需多吃多睡好好養著,卻又怕再嚇到他,便只道,“我陪你。”
雲倚風靠在他胸口,心虛道:“我這算不算忙中添亂?”
“忙中添亂的是李珺,不過他這回得了教訓,應當不會再捧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往你眼前湊了。”季燕然道,“往後你想要什麼,都交給我來找。”
“我什麼都不要了。”雲倚風抱著他,悶悶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