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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金李氏說,目前只與書生張屏有怨,捕快們就去查張屏,發現他麵攤上換了一把新刀,據麵攤的老吃客說,之前的確有一把削蔬果皮的尖長菜刀。
捕快們再去搜查張屏的家,發現屋內有一件內衫,一條舊褲,隱有異臭。
陶大人半閉起眼睛:“也就是說,疑犯張屏,可能在持刀行兇後,將兇器與染血的外衫遺棄,但沒染血的衣服,卻因為他埋伏在茅廁內許久,而留下了成為線索的氣息……唉,張屏,人證物證俱在,你有何辯解?”
張屏抬起眼皮,慢吞吞地道:“大人,學生以為,這幾項皆不算實在證據。且,金夫人的話並不完全屬實。他們不是沒給學生原本答應的錢數,而是根本沒給錢。那戲並非不能演,金老爺的戲班已經排上了。”
陶大人眯眼道:“倘若如你所說,你豈非更有謀害金禮發的理由?”
張屏道:“稟大人,學生的菜刀,案發前兩日便丟了,有人可以作證。”
陳籌在一旁點頭:“對對,去麵攤的老主顧應該知道,新刀是張屏託我在黃鐵匠那裡買的,他也能作證。張屏醃了賣的一缸鴨蛋臭了幾個,就自己吃了,我也吃了兩個,和我們住一個院的鄧嶽曹琴他們幾個也都吃了,都能作證。張屏吃完還搗騰那個鴨蛋缸,還有糖蒜缸,衣裳能不臭麼……再說,張屏沒去過金老爺家,眾所周知,金老爺跟戲班一起住,來喜班排戲練功往往都是通宵,張屏怎麼能如此順利地進入院子,到茅廁害了金老爺,再順利出來?”
那小五直著喉嚨道:“因為你是那張屏的幫兇!稟尚書大老爺,這個陳籌常到我們那邊走動,他還喜歡過我們班子的香荷姐,一定就是他給張屏指了路!”
陳籌聲音驀然也大了:“你含血噴人……”
小五連聲嚷:“就是你就是你!”加上金李氏的哭聲,捕快的喝止聲,公堂上亂成一團。蘭珏在屏風後揉了揉額角。
黃色,眼前全是黃色……
金禮發在恍惚中昏亂地掙扎。
黃色淡去,鼻端嗅到淺淡的清香,春天,滿山遍野開著野花的時候,風裡總是這個味兒。
他就走在山野中,草地裡的泥土被露水浸透了,鞋底鞋幫都糊上了溼泥。
他匆匆地走,因為他要趕緊去……
太陽光迎面照進眼裡,他眯起眼,隱約地,他看見……
他想抬手擋住光,想看分明,他張了張嘴……
那是……那是……
他什麼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