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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肅清這些奸臣宦黨,反而與他們同流合汙,與那些個宦官為伍,成了他們的同類,成了閹宦。”
“嗯。”傅元青並不生氣,“不無道理。”
“掌印不生氣嗎?他們說的這麼難聽。”陳景又說,“您為人寬厚,便是對下人也謙遜有禮,並不是這樣的人。為何不自證清白?”
“悠悠眾口,如何自證?”
“取締大內二十四監,還有兩廠一衛,把權力還給皇上、還給內閣還有朝廷。自有賢臣治國安邦,再現盛世。”陳景說,“屆時,再無人敢說什麼了。”
“取締內監,束手歸政?”傅元青沉吟,緩緩搖頭。
“屬下說的不對嗎?”
傅元青笑到:“你的想法是好的,只是難以實現。”
“為何?”
傅元青坐起來下榻,陳景為他披上一件乾淨的袍子,扶著他,走入書齋,各類典籍擠滿不算大的書齋,有一整面牆上,乃是大端朝的海內地圖。
傅元青點了油燈,走過去,仰頭去看。
“我大端朝,兩京一十三省,沃土十萬裡,百姓造冊兩千萬戶……乃寰宇內第一之帝國。”他道,“可北有韃靼虎視眈眈,東海倭患屢禁不絕。境內天災連年,百姓徭役重賦,豪強吞田並地、賣官鬻爵,官員貪腐無度。你以為,這些問題只要我取締內監,束手還政,由內閣六部主導朝政便能解決?”
燈光燭影中,他清瘦的身形映照在那版圖之中,陳景有一種真實的錯覺,這個看似清瘦的男子正以纖弱的雙肩將大端朝穩穩托起。
“先帝命我統領內監,便是清楚我大端朝的問題不在閹宦,至少現在不在。”傅元青說。
“那問題在哪裡?”
“在人心。”傅元青斬釘截鐵,“在人心對權力、金銀、慾念之貪婪。一心可以興邦,一心可以喪國,只在公私之間。我既受先帝囑託,便不敢有私心,至於別人怎麼說我、怎麼看我,便不重要了。如今少帝年幼,若還政於朝,外庭就少了人制衡……像候興海那樣貪官只會更多,屆時朝局失控,社稷崩塌,我才是真正的千古罪人,無顏去見先帝。”
他輕輕嘆息一聲:“我如此講,你可明白。”
陳景抱拳鞠躬:“多謝掌印解惑。”
傅元青對上進的年輕人總是多些寬容的,遂溫和對他道:“你有心於國家大事,是好的。也應多多瞭解這些事,能使耳目清明,心思敏捷。內書堂的課不知道方涇給你安排沒有,等過了立春,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