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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好。”
陳景知道自己這課大約是逃不掉了。
兩人正說著,方涇在門外道:“老祖宗,小閣老來了。”
傅元青一怔:“誰?”
方涇又道:“於睿誠,於大人。”
“我知道是他。”傅元青說,“只是……”
他來做什麼?
*
傅元青在落雪亭裡見了於睿誠。
當朝內閣閣員,戶部尚書於睿誠身形微胖,面容和藹,手中抱著兩罈陳年老酒從門廊裡入了庭院,又從雪地裡吃力的上了假山臺階,把酒放在亭中桌上,左右環顧了一下,感慨一聲:“好些年了,這裡也沒什麼變化。”
傅元青站的遠一些,抱拳行禮:“小閣老。”
於睿誠身形一頓,勉強又笑了笑:“蘭芝怎麼這般客氣?”
“小閣老是朝廷重臣,元青恭敬是應該的。”傅元青依舊疏遠而有禮的回覆,“小閣老夜訪寒舍是有什麼要訓下嗎?”
於睿誠咳嗽一聲,摸了摸桌上的酒罈,道:“今天瞧見這桃樹發芽了,就想起了咱們當年在樹下埋下的酒。便挖了出來,兩壇給浦穎送了去,我自己留了兩壇,剩下的……給你拿過來了。”
傅元青抬眼去看,那兩壇已經斑駁的酒罈上,還有著東市當年最繁華的酒樓瓊宇樓的印記。
“有碗嗎?”於睿誠問。
傅元青命方涇取了酒具過來。
於睿誠撬開了泥胚,掀開黃油紙,濃郁酒香四溢,連帶著還有那些日子。
傅元青垂下了眼簾,他低聲道:“這酒名曰桃李春風。自然是要桃李春風的日子與桃李春風的人共飲的……早過了約定的日子,那些人也都不在。小閣老何必又挖出來。”
“在我家桃樹下,想挖就挖了。”於睿誠說,捧著酒罈倒了兩碗,一碗自飲,一碗送出:“心閒雖去,可剩下三閒不都還在嗎?蘭芝,別站那麼遠,過來與我同飲。”
傅元青垂首站在遠處,緩緩搖了頭:“宮掖之人不可與外臣私相授受。”
於睿誠手腕一僵,笑道:“若私相授受,我都入了你傅宅,算不算有私下往來?這裡只有方涇,你不要顧及這些了,來喝酒吧。”
傅元青能瞧見映照在於睿誠眼中的點點星光,讓他孤單的心的了片刻的暖,然而也僅限於此。
“奴婢不敢以微賤之身僭越大端律法。”他作揖禮,緩緩道,“小閣老若要飲酒觀雪,奴婢便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