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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聲音,溫酒卻覺得好似離得很遠很遠。
她忍不住的渾身顫抖,困在黑色陰霾的記憶裡找不到豁口,直到感覺有人在她身上披了一件帶著餘溫的外套,將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全然包裹起來。
外套上帶有輕微的菸草味,夾雜著江肆也身上特有冷冽的寒香,讓溫酒沉浮的思緒有頃刻安寧。
緩了片刻後,溫酒哆嗦著唇緩緩睜開眼,入目間就是江肆也震怒到扭曲的臉。
江、江肆也……
真的是他。
溫酒眼淚開始莫名積聚,大顆大顆的往外流,又是江肆也,總是讓江肆也看到她狼狽又不堪的一面。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時候。
他生來矜貴,而她千瘡百孔。
他生來立於萬人之巔,但她卻卑微如螻蟻。
即便讓自己站在了超越大多數人的位置上,過往的陰霾卻依舊無法抹去。
他若是知道她接近她另有所圖,還會對她這般和顏悅色,甚至出手救她嗎?
她勾引他,撩撥他,不僅僅是因為想報復白九黎,更是因為……
一個難以啟齒的理由。
是江肆也知道了就一定會徹頭徹尾的厭惡她,疏遠她的理由。
溫酒看著拳頭緊繃,不要命一拳又一拳轟在聶亮腦袋上的江肆也,心底發涼。
聶亮在江肆也手上一丁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是被壓著打。
江肆也向來是不近人情,冷然矜貴的。溫酒不知道那次在酒吧被南宮衝灌酒後江肆也有多瘋,而如今他的狂怒卻真切的落在溫酒眼底,讓她在動容的同時,還有鋪天蓋地的惶恐。
眼見著江肆也還不停手,溫酒努力了許多次才張開嘴發出聲音:“江肆也,別、別殺人……”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讓理智盡失的江肆也有片刻清明。
聶亮被打的嚎叫不止,一個剛從小村莊來到大城市的鄉下青年,根本就不知道江肆也的身份,還以為是溫酒的姘頭。
江肆也揪著他的衣領,單手把一個將近兩百斤的胖子提起來,小臂肌肉緊繃到極致,猛然發力,一把將他扔在花壇邊上。
聶亮的後背同水泥花壇邊狠狠相撞。
聶亮疼的直叫喚,嘴上卻還在兇狠的罵罵咧咧,見自己打不過江肆也,又開始服軟商量似的口出狂言:“兄弟,你要是也想睡溫酒,那我們可以他媽一起睡啊!你上來就打老子算他媽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