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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發上的賀夫人,看到樓藏月進來,眼底還有些不滿。
樓藏月混跡職場這麼多年,對這種程度的冷臉沒有感覺:“賀夫人,我有找到投毒真兇的思路,只是需要您指認,您……”
“藏月,你先別說話。”
聶連意直接打斷樓藏月,樓藏月一頓。
聶連意柔聲細語對賀夫人道,“靜然,我知道你因為孩子受苦很難受,但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更應該找到真兇,讓那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解了心頭之恨,你說呢?”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凌晨一點多,賀夫人的臉上有明顯的疲憊,眼白都是熬紅的血絲。
但一刻沒有找到真兇,她的心就一刻安定不下來,沒辦法去休息,所以最後她點頭了。
樓藏月張嘴要說話,聶連意就又先一步道:“延舟,你說吧。”
樓藏月:“……”
剛才在樓下客廳還只是“聞總”,現在就直呼“延舟”了。
樓藏月朝那個男人看去。
這不是臥室,是書房,但因為房間裡都是女性,聞延舟就沒有走進去,只站在靠門的位置。
熬到這個時間點,人人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些許疲憊,他的神色卻一如既往的清明,清冽,清淡。
一身手工定製的西裝,長身玉立,貴氣如斯,仍舊是令人不敢靠近,不敢高攀的存在。
聞延舟抬起眼,樓藏月不動聲色垂下眼,耳邊是他低沉的嗓音。
“投毒的人,應該是跟賀夫人有過節,TA早就準備好東西,就等著滿月宴這天,賀家亂糟糟,人多眼雜,趁亂下手。”
樓藏月心口漾開一絲漣漪。
他的想法,跟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但也難怪,這件事本來就不難分析。
她想得到的,聞延舟怎麼可能想不到?
他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想得到,只是要分願意說,和不願意說。
他對她是寡情,作證都不願意,但聶連意開口,他就言聽計從。
讓他幫她說話,他就幫她說話;讓他分析案情,他就分析案情。
好聽話的聞總。
月嫂也覺得聞延舟說的那些,和樓藏月說的那些差不多,不禁小聲道:“那樓小姐都說中了啊。”
聶連意看過去:“藏月也想到這些了?那是我多管閒事了,我還怕你應付不了,勸著延舟幫你呢。”
樓藏月突然明白,自己剛才在膈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