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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壞的訊息,讓她一時間只能沉默了。她對柏蕊的恨意從喬美琳死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止過,這種情緒是她目前為止感受最強烈波動也最強烈的那一種。她的恨有方向,有目標,有準確到細節的窒息感……但是那個目標突然抽離,所有連帶著的記憶也都抽空,她突然不知道該恨誰,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她閉了閉眼,小憩。
醫院。
手術室的燈暗了下來,柏即晨站在醫院的過道上,抿唇不語,手指不停地在手機上按下一個人的通話撥出鍵,只是始終得不到回應。
一旁的哭聲已經接近沙啞,一個婦女幾乎暈厥,哭抽了過去。
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祁學深和鄭冰氣喘吁吁地趕到,看著柏即晨,怔愣了好久。
“她……”祁學深開口,語聲艱難。
“什麼時候出來?怎麼發生的事情?我看見外面都是警察,很嚴重嗎?”
柏即晨的手指仍舊在撥通著,開口道:“很嚴重。”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鄭冰的手指一鬆,包包掉落--柏即晨說嚴重,那便是真的嚴重了。
她的目光轉向了從她進來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撕心裂肺的哭泣的人,一愣。
“和柏蕊撞上的是一個卡車司機,不知道怎麼引發了爆炸,那人當場死亡,”柏即晨低聲道:“這是他的家屬。”
鄭冰的手指一抖,祁學深的表情也是瞬間變色。
當場死亡……那人當場死亡,那麼柏蕊呢?柏蕊……
“我要進去。”祁學深突然道,抬腿往手術室裡走。
柏即晨伸手一攔,開口道:“她在昏迷,你不要干擾醫生的手術,現在還有一絲希望。”
“車都爆炸了!哪來的希望!”祁學深突然吼了出來,眼眶發紅:“怎麼可能!她不是在醫院嗎!她為什麼會出來?!怎麼出來的?!穆南煙怎麼可能讓她出來!”祁學深吼過,一拳砸入了牆體,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轉頭看向柏即晨。
柏即晨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抿了抿,開口道:“是我。”
祁學深捏緊了拳頭。
鄭冰也咬牙看向柏即晨。
柏即晨的拳頭也緊了緊,“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在裡面的狀態你們也看見了,離瘋了也只有一線之隔,我每一次去,她都求我讓我幫她逃出來。逃到國外,逃到天涯海角,哪裡都行,總有穆南煙伸手觸不到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她?她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