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秋·喬伊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去的鼓勵,她這樣告訴哈羅德,如果沒有她們,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在哪裡。她帶著小女兒住在一間小公寓裡。“我不是隻求日子安穩的那種人,”她說,“我不需要什麼男人。”接著她羅列了一堆沒有男人也可以做的事情。好像列了一長串,但她說得實在太快,哈羅德要很專注地看著她的嘴型才能明白。腿上這樣疼還要努力去看、去聽、去消化,真不是一件易事。“我就像一隻鳥兒一樣自由。”她邊說邊張開雙臂示意,腋下的黑毛露了出來。
四周響起一圈口哨聲,還有幾句“好樣的!”哈羅德覺得自己最好捧一下場,但最終只拍了幾下手。女人大笑著和她的幾個同伴擊掌,哈羅德忍不住為她這種獨立特有的狂熱擔心。
“我想和誰睡就和誰睡。上週才和我女兒的鋼琴老師睡過,有一次我參加瑜伽靜修還和一個發誓禁慾的佛教徒睡了呢。”幾個母親喝起彩來。
哈羅德只和莫琳一個人在一起過。即使她將菜譜都丟掉,頭髮剪短,即使她晚上睡覺把房門鎖起來,他都從來沒想過去找其他人。他無法想象沒有她的生活,那就相當於將他生活中有生命的部分裁掉,整個人只剩下一個空空的皮囊。他突然發現自己正在向那個母親道喜,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接著就起身想離開。一陣熱辣辣的刺痛擊中他的腿,哈羅德絆了一下,扶住桌子。他趕緊順著動作假裝自己其實是想撓一下手臂,用力忍住腿上一陣一陣的刺痛。
“一路順風。”那個騎腳踏車的母親說道。她站起來抱了哈羅德一下,身上有一陣橘香和汗味混合的氣味,有點醒神,又有點刺鼻。她邊笑邊抽身,雙臂掛在哈羅德肩膀上:“就像鳥兒那麼自由。”臉上也滿滿寫著自由二字。
哈羅德感到一陣寒氣。他看到她手臂上爬滿了粉色的、柔軟的疤痕,有些還掛著未脫落的黑痂。他僵硬地點點頭,向她道了聲祝她好運。
還沒走上十五分鐘,哈羅德已經覺得非停下來讓右腿休息一下不可。背、肩、頸、手臂,都痠痛得叫他無法集中精神。釘子一樣的雨打在屋頂、路面,回彈到他身上,他不閃也不避。才一個小時,他就已經一步一拐,渴望停下來。前面有樹,還有一點紅,也許是面旗子。人們總在路上落下最奇怪的東西。
雨水將頭頂的葉面洗得閃閃發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和腳下腐爛的軟葉相似的氣味。離那一點紅越來越近,哈羅德微微彎下身子。這不是紅旗,是一件掛在木頭十字架上的利物浦球衣。
一路上他也見過幾個放在路邊致哀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