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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微笑。可很快,她唇邊的笑意褪至唇角,寒涼直抵心內。
我總是被這樣的夢境驚醒。
肆
將紅色嫁衣放到董卓面前時,他顫抖著手接過去。他的手一寸一寸地細心撫摸,仿若撫摸另一個女子所有逝去的年華。
在他的眼裡,我看到的,只是一個已經老去的男人。而我恨他至極。我沒有料到,當他聽到我娘死去的訊息時,會悲愴得用手撫住了雙眼。
那晚,他喝了很多酒。我什麼都沒有說。我甚至冒出一些奇怪的念頭,希望他會一醉不醒。這樣,他就能在夢囈中與我母親長相守。
他不斷自言自語。講那個開滿野山菊的部落。講所有所有,憧憬卻未來得及發生的故事。講自己的懊悔,以及膨脹的野心,講一個朝代即將面臨的塵埃落定。
他說,璃,當初我為什麼沒有聽你的話呢?為什麼我再也不能對你說出我的後悔?為什麼我們再也無法相見?璃,如果能夠重新開始,該有多好!
我沒有再留下來聽他的懺悔。因為想要聽這些話的女人已經不在了。說與不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
柔如水的月光,皎潔地掛在樹梢上。風涼雲低。
我再次遇見那個男子。他正在月下舞劍。一襲黑衣,劍光寒涼。若不是習習的劍聲,我並不會注意到他的存在。見到是我,他微笑地俯下頭來,貂蟬。
他喚我的名字。他說,我是呂布,董太師的義子。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鳳儀亭的水榭邊,你牽著一匹馬。
不是。他說,也許在更早以前,我是見過你的。
他就站在那裡微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和純澈的雙眸。有一種疼,似要穿透心臟般鋪洩在我柔弱的身體裡。
我忽然問他,你是赤童嗎?
赤童。這個名字於我而言一直是陌生的。可是,在呂布對著我笑的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一個叫赤童的少年。
他不是阿大,不是米脂的任何男子,是我幻覺裡臆造出來的人物。而我相信,他曾經是存在的。
伍
董卓是從遇見我的那一天,開始對世事心生倦意。
他說,在他的家鄉嵋塢,他辜負過一個女子,現在是時候回到她身邊去了。
我有些惱怒地問他,是否愛過我的母親。
你應該問她,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如果不愛,她不會至死,都不願在族人面前說出你的名字。
董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