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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寧安靜地坐在那裡,接著道:“你轉過去,我給你換藥。”
江致知笑著點頭,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她道:“你輕點兒,我怕疼。”
晏寧抿著唇,沒有說話,江致知後背上是用尖銳的藤條抽出的一道一道的血痕。
黑色的襯衣看不出他受傷,但是脫了襯衣之後,就看得一清二楚。
這些道紅痕,晏寧看得都觸目驚心,她一道又一道的撫摸過去,用指尖帶過,心疼得慌,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來,總而言之就是很難過但又不能哭。
她其實不太敢哭,她怕她哭了江致知也會心疼。
晏寧緊緊咬著唇瓣,將藥一點一點的塗在江致知的身上。
這人方才說著不疼,等真正上藥的時候又和她說要她輕一點兒,撒嬌都把她拿捏得透透的。
空氣中變得沉寂無聲,閱讀燈的燈光昏暗,窗外的雨幕持續,像大提琴沉重的琴絃拉出來的聲響,整座城市都是昏暗的,唯有他是明亮的。
少年的身上還帶著凜冽的雪松氣息,他側臉是冷峻的,背對著她的時候,看不到他的表情,沒有平時的那份玩世不恭,更多的是一種孤寂蒼茫感,就好像天地之間只有他孤身一人。
良久的沉默無聲,晏寧聽到江致知啞著嗓子,輕聲道:“晏寧,你冷嗎?等一下給我塗完藥,你去洗個澡吧,上次給你買的衣服你拿走了,這裡沒有備用的,你介意穿我的襯衫嗎?”
都這個時候了,他想的居然還是她會不會感冒,怕她著涼,明明自己的傷都這樣嚴重了,第一時刻腦子裡想的還滿滿的都是她。
晏寧覺得自己幾乎要溺死在這樣的溫柔裡,她控制住自己哽咽的聲音,接著道:“江致知,你不疼嗎?”
這句話說完,晏寧感覺面前人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似乎是有輕微的錯愕。
好像有細微的電流順著晏寧的指尖,傳遞到他的脊髓,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臟柔軟的地方被她觸動。
他聲音微頓,聽起來有些苦澀:“還成,習慣了。晏寧,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有很多事,習慣了就好了。”
江致知嘆口氣,接著道:“你是不是哭了?別為我哭,我不值得你心疼。你疼了,我胸口也跟著疼兒。”
他聽覺感知敏銳,知曉晏寧聲音哽咽,極力掩蓋也能聽得出哭腔。
江致知不會安慰人,確切的說,他從來都沒安慰過女孩子,他只能笨拙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他不值得,別為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