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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聽了這段話,晏寧哽咽得更厲害了,她低聲道:“不值得……你怎麼不值得?”
是她心儀已久的少年,她的青春期裡的光滿滿的都是他,她曾暗戀仰望他整個青春,她才是那個卑微試探恐懼自己到底值不值得的那個人。
晏寧在江致知面前從來沒哭過,就算害怕他拒絕的時候也一樣,可是今天哭得好凶,就像開了閘的洪水,怎麼樣都止不住。
江致知苦笑著回過頭,用被她包住紗布的那隻手握住她的手道:“晏寧,答應我,無論為了誰,都不可以哭得這麼兇,你就是你自己,不要為了任何人這麼難過。”
他輕輕擦拭掉她的眼淚,接著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出生的時候,其實就不是被期待的出生,我父親他對我一直都很嚴格,他和我母親希望我按照他們的想法去走既定的道路。我的出生,其實就是兩個不相愛的人結合所得出的產物。”
江致知從來沒和晏寧說過這些。
“我印象裡,小的時候最多的記憶就是被一個人鎖在家裡面,他們沒有人在家,很小的時候,我整日整夜看到的都是無盡的黑白,空曠的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其實如果說是家,根本不像一個家。我想和母親擁抱,但是她總是嚴厲的訓誡我不該如此。”
那些日子其實黯淡無光,他只有在努力彈鋼琴,彈好的時候才能得到讚許。
江禮對慕傾然沒有愛,慕傾然也亦復如是,兩個人長久的分居和冷戰,至於江致知,從來都是不被注意的存在。
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長時間的關在密閉的屋子裡,小時候沒有孩子不貪玩,他曾經因為沒能按時完成功課,被江禮懲罰一夜不許睡覺,站在牆角,打他用折了一根鐵棍。
好像他的出生,只不過是父母的附庸品,慕傾然從來不會過問他到底怎麼樣,只是會在他取得優異成績的時候進行一番客觀的點評,這就是他們母子最常用到的接觸方式。
有很長一段時間,江致知都覺得天下父母和孩子的接觸方式應該都是這樣的。
直到後面,他才發現。
好像不是的。
別人家的父母在他那個年紀,會帶著孩子去遊樂場,會談笑風生,而他的父母,從來都與眾不同。
等到後面,有女生追他喜歡他的時候,他其實答應的時候都是隨隨便便看什麼樣的外形是他的審美,去試著接觸。
那些女孩子在向他索取愛的時候,他是茫然且不知所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