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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錯開這話,“世間好物不堅牢,菀兒,你這樣的美人也是。”
歸菀厭煩他隨時就能拈來東西比自己,抬起手,對準他腿部,用力砸了下去。晏清源能感覺得出她帶了力氣,可惜她嬌弱,再發狠也是貓撓一般,懶得去管她,順手撈起歸菀放在榻頭的一卷《文選》默默看了起來。
沒幾下,歸菀手腕發酸,力氣漸無,偷偷窺他一眼,似乎讀得入迷,正在興頭,絲毫顧不到她手痠不酸。歸菀暗暗活動下手腕,才剛停,書後便閃出晏清源半張臉:
“我讓你停了麼?”
話說間,有樣東西,自他袖管滾了出來,歸菀無意一瞥:是一朵珠花。
許是他哪個家眷身上的。
歸菀沒心思去想,忽又看了看他那道傷,有一瞬的怔忪,驀地想起他那些荒唐的傳言,晏清源已傾身坐起,把珠花往案上丟開,付諸一笑:
“想什麼呢?我來猜一猜好不好?”
“沒,我沒想什麼。”歸菀連忙否認。
晏清源愛憐地將她一隻素手握在掌間,蹙眉撩她一下:“你生來說話就是這樣柔聲細語的罷?”
他這話倒不錯,歸菀自幼同人說話,總是如水輕柔,她本也罕言,倘不是他時時迫她,她是一句也不想和他說的。
“你知道麼?你整個人都是軟的。”晏清源總忍不住想要抱著她,本只是勾著手,胳臂一動,歸菀就來到了他懷間,他抵在她額角,夢囈似的:
“又軟又幹淨,就好比天上的一朵雲……”
歸菀在他臂彎間,迎上他那雙無論何時瞳孔都黑的發亮的眼睛:“這樣的話,大將軍對很多人都說過罷?大將軍說我像雲?又可知,雲是留不住的,是虛的?”她眼中是嘲諷,籠著愁緒的嘲諷。
“我只對你說這樣的話。”晏清源點著她秀挺的鼻管,調笑自如,“虛的?我懷中是什麼?”他摟緊了她,歸菀避開,轉口道,“我的簪子斷了,請大將軍再送我。”晏清源不置可否,卻有心續前面的話頭,忍俊不禁:
“剛誇了你,你就張口閉口要這要那的,我當你不同流俗,原來也和尋常女子一樣,愛這些珠寶玉飾?”
歸菀蹙了蹙眉,聲音如夢:“我本就是俗人。”
晏清源往那邊梅瓶掠一眼,推了她一把:“起開,去畫兩筆。”
歸菀一怔,極快地從他懷裡離身,卻見晏清源也起來了,徑自到案前,就要挽袖,對歸菀置之不理似的,歸菀這才明白:
是他要畫兩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