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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指派我,誰來供我差遣啊!”
長吁短嘆一番,曇奴說:“如果就此平平靜靜地生活,國師帶來的那袋子嫁妝也夠度過餘生的了。”
蓮燈聳了聳肩,“那些錢,他一個人花還不夠呢!”
國師是個花錢的行家,要吃最好的、穿最好的、住最好的,只可惜沒有黃金做的馬,否則連馬都要拿金子鑿成。兩個人對視一眼,晃了晃腦袋。
正在惆悵,國師又有差遣了,讓曇奴去買筆墨,招蓮燈來,玉手一指,“給本座摘兩朵荷花來。”
國師是個有情調的男人,墨寶不愛寫在紙上,有時題在牆頭,有時題在井圈。這次忽然來了新靈感,要寫在蓮花的花瓣上。
曇奴得了命令撒腿去辦了,蓮燈登船撐篙,照著他的意思,摘了最大最淡雅的兩朵回來。
國師遞給她一把剪子,教她怎麼把花瓣卸下來,自己一手支著身子,一手瀟灑地執壺往盞裡斟茶湯,“練字不能拘泥於約定俗成的東西,比方有人把字寫在楓葉上,寫在手絹上,興之所至,才能最大程度發揮功底。你看這花瓣瑩潔可愛,在上面題字是不是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見蓮燈一臉茫然,他無趣地別過了頭,“這麼高雅的東西你肯定不懂,王朗相人的眼力還是這麼差,白白浪費了好名字。”
蓮燈怨懟地看他一眼,把蓮瓣一片一片放在他面前,低聲道:“這裡是通往河西走廊的咽喉,我想帶曇奴去看看胡醫,說不定能打聽到毒的出處。”
他手上頓了頓,曼聲說好,仰頭看天色,“不過待會兒有一場雨,可小心別淋著了。”
蓮燈應了聲,回頭看曇奴端著筆墨過來,忙擺放好了量水磨墨。他意態慵懶地飽蘸了狼毫,舉著花瓣寫起來,什麼“夢迴不見萬瓊妃”,什麼“兩段顏色一般香”,一連寫了十幾瓣。寫完放進水裡,花瓣本身是有弧度的,像個小船一樣,搖搖晃晃隨風飄遠了。
等他詩情發散完了,蓮燈和曇奴把東西收拾起來送回屋裡,蓮燈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問他獨自留下可行?他闔上眼睛點點頭,又擺了一下手,示意她們忙去吧。
兩個人換了衣裳出門,剛到臺階下,曇奴就把她拉到了一旁。蓮燈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納罕地看她。她壓聲道:“我剛才出去買筆墨,見這客棧四周圍有些奇怪的人。你沒有發現我們一路沒遇見什麼波折麼?這是逃難,能夠這樣不慌不忙,不可疑麼?我問你,國師的功力恢復沒有?”
蓮燈道:“他整天懶洋洋的,能騎馬絕不走路,看不出他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