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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他殺了自己。
霍佑樘見他不說話了,又垂下腦袋,怕他睡了,順手拿了牆上掛的鐵溝子沾了鹽水,在他背上傷口處颳了刮——大量鮮血從沒癒合的傷口湧出,覆蓋了早就乾的血痂……
白初斂痛得下意識地縮了縮。
霍佑樘這才收了鉤子:“多少天過去了,你徒弟怎麼還沒回來換你?難道在他眼裡,一張跟他沒什麼關係的藏寶圖比你還重要?你還拿自己換他留在這?”
白初斂“噗”了聲,苦笑不得:“你真暗戀我麼,沒事幹挑撥離間我和我徒弟的關係做什麼?”
早就習慣了他這樣,霍佑樘扔了手裡的鐵鉤子,伸手抬起白初斂的下巴左右翻看了下:“你是長得不錯。”
白初斂唇邊掛著的笑容收斂了些。
霍佑樘嘲諷:“繼續說啊,不是我暗戀你麼?”
“我徒弟未必知道藏寶圖在哪,”白初斂輕聲道,“那蝶扇門被你們赤月教的人滅門,只留下一個半大的女娃娃,她親眼目睹了親人慘死,我離開的時候她就像傀儡一般只會呼吸了……”
霍佑樘沉了臉,縮回手。
奉月這個廢物,光知道滅門卻又蠢得找不到要找的東西,卑劣地留下一個活口留著以後逗弄,卻也不知道留個中用的……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次他不死,回去在教主面前也要脫層皮,被白初斂一劍穿心,反而給了他個痛快。
“再給你一天時間,”霍佑樘說著站起來,“你徒弟再不來,我便將你的右手筋挑出來送到蝶扇門遺址去。”
白初斂無動於衷,愛挑不挑吧,反正早被他挑斷的東西,從身體裡挖出來和在裡面又有什麼區別。
見他一臉平靜,霍佑樘想了下道:“你倒是真的一點不怨恨你徒弟背棄你。”
白初斂沉默了下:“什麼背棄,我讓他走的。”
“正常人不都應該死活留下來陪你麼?”霍佑樘道,“或者轉頭就又闖進地宮來救你。”
“……他要是那麼幹,我就真白被你糟蹋這些天了。”白初斂用毫無起伏的音調說,“沒有見了重要人的血還學不會長大的,那不是人,是豬。”
“……”
“我沒那麼蠢的徒弟,”白初斂輕笑一聲,用沙啞的聲音道,“閉嘴吧你。”
霍佑樘倒是真閉嘴了。
主要是他懶得同白初斂在這討論“育兒經”,這不是吃飽了閒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