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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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幸運之神眷顧,我猜完全用不著解釋了。至於WPA混凝土,我倒是好好查了一下資料。我花了不少時間,也花了不少郵資。我先寫信給緬因大學歷史系,他們給了我某人的地址,我又寫信給那個傢伙,他曾經參與WPA工程,同時參與建造肖申克監獄警衛最森嚴的區域,而且還擔任工頭。
位於這個區域的第三、四、五區牢房是在一九三四到一九三七年間建造完成的。今天,大多數人並不認為水泥和混凝土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術發展”,就好像我們現在也不認為汽車或暖爐算什麼了不起的技術進步一樣,但其實不然。現代的水泥直到一八七〇年左右才發展出來,而混凝土更是到二十世紀初才出現。調混凝土的過程就和做麵包一樣細膩,可能會放了太多水或水放得不夠,沙子和碎石的成分也可能太稠或太稀。而在一九三四年,混凝土的科學遠不如今天這麼進步。
從外表看來,第五區牢房的牆壁很堅實,但是卻不夠幹,事實上,這些混凝土牆還滿容易透水的。經過一段陰雨連綿的日子,這些牆就變得很潮溼,甚至會滲出水來。有些地方已出現龜裂,有些裂痕甚至深達一英寸。他們會定期塗抹砂漿,黏合裂縫。
後來安迪被關進第五區牢房。他畢業於緬因大學商學院,修過兩三門地質學的課,事實上,地質學成為他的一大嗜好,一定是因為非常合乎他極有耐性、一絲不苟的本性。一萬年的冰河期、百萬年的造山運動、千年床巖在地層底部相互擠壓。“壓力,”安迪有一次告訴我,“所有的地質學都是在研究壓力。”
當然,還有時間這個因素。
安迪有很多時間可以研究這些牆。當囚門關上、燈也熄滅之後,除了那堵灰牆,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看。
初進監獄的人起初都難以適應這種失去自由的生活,他們會得一種囚犯熱,有些人甚至得被拖進醫務室施打鎮靜劑。常會聽到新進犯人猛力敲打鐵柵欄,大吼大叫著要出去,喊叫聲沒有持續多久,就會響起其他犯人的唱和聲:“鮮魚來了,鮮魚來了,嘿,小小的鮮魚,今天有鮮魚進來了!”
一九四八年,安迪初入獄時並沒有這種失控的表現,但這並不表示他沒有同樣的感覺。他或許也曾瀕臨瘋狂邊緣。一瞬間,一向熟悉的快樂生活就不見了,眼前是漫長的夢魘,就像置身煉獄。
那麼,他要怎麼辦呢?我問你。他一定努力找一些事情來做,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噢,即使在監獄裡,讓人分心的方法仍然很多。人類的潛能是無窮的,像我曾經告訴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