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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樹,他輕功極好,落地緩慢,甚至沒有發出聲響。
他走近北冥幽,伸手,攤開手掌。
一朵粉色小花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
北冥幽又想起上次分別,他們提筆寫下的那些東西,盛著有他親手寫下的字句的紙的小白管,現在仍在她的身上。
北冥幽注視著那朵脆弱,可愛,甚至覺得過分美好的小花,竟覺得悸動。
“春天快要到了。”南宮瑾言的眸光也在這朵小粉花,“路上看到的,贈你。”
北冥幽從他的掌心取下這朵小粉花,小粉花嬌弱,落在她掌心,她都不知道要怎樣對待。
南宮瑾言緩緩抬眸,道:“過上幾天,這花會很常見。”
北冥幽將花收入衣袖,抬眸,道:“回去吧,中書令大人,你的百姓,還在等你。”
南宮瑾言瞳孔放大。
一陣風飛旋,女子已沒了身影。
南宮瑾言回去時,眾人已經調整好,馬場的人也在清理昨夜的慘景。
尤麟不知何時,也許是在夜半,就孤身離開了,沒有留下音信。隴念、風蕭然、嶽欣然和容亓等來南宮瑾言後,他們一行人動身前往萍蘭。
彼時蟲災依然,疫病開始氾濫。
車馬部隊浩浩蕩蕩,雖說各地管制混亂,但距尚書令下令嚴查官員不久,無論是否有成效,該有的盤查詰問也沒有缺。
一路上彎彎繞繞,能疏通關係的疏通,不能疏通的直接打。此時各地缺人手,即便是招收了百姓那也是平日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人,壓根攔不住澤蘭浩浩蕩蕩的車馬。南宮瑾言的白轎在中途換成了不惹眼的棕色,轎子較之前的大了一些。他一襲淡藍錦衣,頭戴帷帽,除非在朝廷中常見,否則不能知道這頂普普通通的馬車轎子裡,坐的乃是天啟的中書令。
逃獄如何,通緝又如何,只要沒有皇上的親筆硃批,薛奉宵也好,沈籬風也罷,都沒有資格撤掉南宮瑾言的官位。
馬車幾日到了萍蘭,風蕭然拿著尤麟臨走時留下的關牒,很容易進了萍蘭。
街上仍有攤販,百姓也都是步履匆匆的模樣,看起來也算是安寧順遂,不過仔細觀察,也能看出頹敗的景象。
南宮瑾言手指抵著小簾,長眸掃過萍蘭的大街。
他也聽說過萍蘭的殘像。
如今這幅樣子,卻是難得。
南宮瑾言放下手,闔上眸子閉目養神。
馬車轆轆向前,馬蹄聲碎,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