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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說道。“是嗎?”
高緯走到案几前,按著宣紙,緩緩說道:“可是朕一進來就聽到你重賞了一個宮人,還將她破格升職。賞賜金銀數十斤,朕的右皇后倒是大方。”高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陳涴垂下眼瞼,走到她身側,語氣平緩:“她做對了事,讓我高興了,自然要賞。”
伸手想要拿起宣紙,卻被高緯按住,高緯盯著她:“你高興?我看不見得。”指著她畫的幾株墨竹,說道:“字如其人,畫如其心,你心裡不快,畫出來的墨竹也無堅韌之氣,滿是衰敗之色,我雖畫技不如你,但這還是看得懂。”
陳涴的父親陳宣帝陳頊喜好丹青詩樂,其所寵愛的子女在其感染下,小小年輕詩畫造詣已不低。陳涴是陳頊最寵愛的女兒,和幾位皇子一樣,由太傅傳授知識,並自幼得宮廷畫師教益。
雖詩樂不如幾位兄長,但其畫技卻是皇子皇女中的一絕。嫁進齊國後,陳涴秉持低調的作風,很少在眾人面前作畫。
但還是無意中被高緯發現了自己閒暇所作的丹青,讓高緯自慚形穢,用高緯的話來說,皇室中畫技能比過陳涴的,恐怕就是素來丹青絕倫的廣寧王高孝珩和國手楊子華了。
陳涴咬唇,抽過宣紙,就要撕了,幸好被高緯攔住。高緯皺眉問道:“你這是作甚?”“既然畫的不好,還留著作甚,我日後再重畫一幅便是了。”
“不要這樣,這好歹也是你的心血。”傳喚來一名宦官,讓他去造辦宮去裝裱了,轉頭對她說道:“你若不要,便給我吧,也好讓我專研畫技。”
“。。。隨便你,廢畫我不在乎。”高緯搖了搖頭,輕笑道:“既然作畫完畢,可否請您給在下束髮戴冠。”
陳涴轉頭一看,發現銅鏡前,不知何時起多了幾頂發冠。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到銅鏡前,給了她一個眼色。高緯明瞭,走到她面前,坐於胡床上。
陳涴為她解下固定的絲繩,慢慢拆開辮子,拿起象牙梳,沾了些溫水,為她梳理慄發。
抬眼看到銅鏡裡略顯輕鬆的面容,心裡也寬慰了些。這幾月女兒的夭折,高紹德的慘死,高湛的離世已經讓她身心疲倦,再加上近來胡曦嵐不孕的訊息更是讓她身心煎熬。
索性她準備已久的新政改革進展的很順利,也幸好去年十二月到現在所實行的統查人口和改革鹽政,下令繼續開通並拓展絲綢之路這三件事雖然動靜大,但也沒太大傷害重臣貴族的切身利益。
高緯突然開口:“我今天去了妙勝寺,看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