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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碎了,化作齏粉又被狂風吹散,早已不剩分毫。
循循地舒出一口氣,謝雲苔平復心緒,淡淡開口:“什麼事?”
程頤低眉順眼:“丞相大人見不著姑娘著急得很,想請姑娘快些回去。”
謝雲苔頷首,蘇流霜與她一併起身,程頤又道:“還有幾句話,要私下同姑娘說。”
蘇流霜頓顯惑色,謝雲苔略作斟酌,抿笑:“我先回去,你不妨再坐一會兒好了。”她多少好奇,好奇當下這個光景程頤還要與她說什麼。
反正是在宮裡,程頤縱使有恨,也總不能明目張膽地給她一刀。
蘇流霜會意,點點頭,隨她自行去了。謝雲苔跟著程頤走出月門,程頤狀似並無甚特殊打算,心平氣和地帶著她,去的確是含元殿的方向。
行至無人處,程頤忽而淡笑:“論起行事手段,相爺確實比我強上不少。”
謝雲苔恍若未聞,他停住腳,側過首打量她。
不知是不是因為成了宦官的緣故,他的聲音變得細,目光也似乎平白多了一層陰涼。
“我怎麼沒想到呢?有些傳言傳得人盡皆知,不是真的便也成了真的。”
謝雲苔不禁毛骨悚然:“你什麼意思?”
程頤的眼眸眯起來,寒涔涔的,猶如毒蛇:“你說若‘一不小心’有些流言飛出去,飛得四處都是,說你為了攀丞相這高枝不惜陷害未婚夫,說服父母誣告他忤逆,將他送入宮中成為閹官……京中會如何說你?”
一瞬的心驚。謝雲苔迅速想了一遍若這等傳言與“她是丞相的未婚妻”之事傳出一樣的陣仗會如何,恐懼不免油然而生。
定住氣,她睇著程頤輕笑:“你不怕告訴相爺?”
“呵。”程頤意味深長地搖頭,“阿苔,我比他了解你。若京中說你並未答應嫁他是真,你就不會欠他人情。”
謝雲苔抿唇,沉默不言。
程頤說得對,她不想欠蘇銜人情,從前欠下的已令她足夠困擾。
靜了一靜,她問:“你想如何?”
程頤滿意而笑:“五千兩銀子,我們新仇舊恨一筆勾銷。”
“你訛上我了?”謝雲苔眸光凜然,程頤笑意更甚:“何必說得那麼難聽?”
上前半步,他想抓謝雲苔的手,被她避開。
他無所謂地復又笑笑:“我一輩子都被你們毀了,要些銀錢,不過分吧?”
謝雲苔不予置評:“可你既知我不會去求相爺,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