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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指望我弄到這麼多錢?”
“那是你的事。”程頤一臉淡漠,“我給你一個月時間,元月初八之前見不到這筆錢,京裡的議論會很有趣。”
說著頓了頓,他彷彿怕她不信,又添了一句:“宦官們的門路,多得很。”
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了片刻,滿心的噁心讓她一個字也不想多說,提步徑直向含元殿走去。程頤識趣地沒再跟著,冷睇著她,唇角溢位一抹冷笑。
今年原該是他科舉的年份。如今一切變成這樣,她休想這一切就這麼算了。
謝雲苔回到殿中,走到蘇銜身邊時,他正眉頭緊鎖著,手裡拎著只白瓷酒壺,直接對著壺嘴飲酒,一副心情極差的樣子。
“怎麼啦?”她坐到他身邊,他道:“總有討厭的人喜歡指手畫腳。”跟著就斜眼睃她,“去哪兒了?”
“跟流霜去外面走了走。”謝雲苔說著夾菜給他,“別光喝酒。”
她只隨口一勸,並未指望他聽。他倒很聽話,放下酒壺,夾起那口青菜吃。
邊嚼邊說:“親我一口。”
謝雲苔:“……”她皺皺眉,“幹什麼呀,這麼多人呢。”
蘇銜一臉煩躁:“親我一口,不然我耍酒瘋。”
“嘁。”謝雲苔不滿,瞪一瞪他,沒骨氣地湊過去,在他側頰上叭地親了下。
定睛再看,他的臉色好了些,自顧自夾菜來吃。
謝雲苔托腮看著他,心裡盤算著程頤方才的威脅,思忖半晌,開口喚他:“公子。”
蘇銜:“嗯?”
“你在乎惡名麼?”
“不在乎啊。”蘇銜理所當然道,“怎麼,你看我名聲還不夠差?”
謝雲苔被噎住了。
他於是看見了她暗自撇嘴,想了想,追問:“聽說什麼了?什麼惡名?”
“沒有。”她搖著頭,“我只想問,若有人造你的謠,你生氣嗎?”
“看心情。”他隨口又道。
“哦。”謝雲苔美目流轉,最後定定地落在了他面上,“那若有人說你眼光不好呢——說你喜歡唯利是圖、拜高踩低,而且心狠手辣,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將誣告未婚夫的女人?”
“嗒”地一聲輕響,蘇銜放下筷子,轉過臉來,眼底一片陰翳:“誰說的?”
“程頤呀。”謝雲苔歪頭,“我適才見到他了,他說他要將這話傳得滿京城都是,說宦官的路子多著呢。”
她神色懇切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