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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錫眼睜睜地看著晚飯被吃光,忍著餓把空盒丟進垃圾桶,又遞給男人一片溼巾擦手,主動打破沉默:“聲哥,為什麼跟著我?”
“嗯……想跟你說點事。”管聲沉吟著,忽然摘走他的耳機,塞進自己耳朵,挑起嘴角,“你在聽我的歌,你沒脫粉。”
“這有什麼,就算分開了,我依舊是你的歌迷。”範錫搶回耳機,裝進充電倉。感覺像是隱秘的心事被當眾戳穿,莫名的羞恥,“什麼事?”
管聲答非所問:“你真夠忙的,通告排得比我還滿,接下來還有事嗎?”
“回家換身衣服,去做代駕。”範錫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我是兼職,空閒時偶爾做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既然你找我有事,今天就不去了。”
他猜測著男人找到自己的目的,大概猜得到,卻又不敢置信。世間的人互相交往,無非謀財、謀色、謀情。自己財色皆無,唯有一腔舊情。
管聲侷促地左右看看,問:“你現在住哪?去你那兒坐坐吧。”
“我和人合租,你不方便,就在這說吧。”範錫淡淡地說,往衚衕深處走了走,停在一棵老槐樹下。
斑駁樹影,是天然的馬賽克。
他摘下帽子,用帽簷扇風,儘量神態自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髮型像被轟炸過。
管聲跟過去,笑著撫平他的頭髮,“我弟回來了,賴在我那兒不走,不然可以去我家。”
範錫彎了下嘴角,沒說話,腹誹著:你就裝吧,就算你弟沒回來,你也不會帶我去你家。
“說正事吧!”管聲也摘下帽子正色道,“前兩年,不是有個謠言說,我在夜店睡了什麼嫩模嗎?我真的沒有。你是我最特別的粉絲,我想當面跟你澄清,以免你對我失望。”
“我知道你沒有。”範錫盯著那道疤,時間能磨平一切,可它還和分開時一樣。它好頑固,管聲一定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徹底除掉它。
他早已不再生氣,不再傷心,只是有些懷念從前。時常把玩那些貝殼磨製的餐具,和裝在香水瓶裡的潭水。
那水依然清澈。
但是,當管聲從無所不在的廣告裡走出來,從耳機裡鑽出來,活生生地立在他眼前,他卻感到深深的迷茫。像平靜的水潭落入一塊巨石,一切陡然間變得躁動而混濁。
良久,那張唇形優美的嘴,又艱難地蹦出一句話:“我想,向你道個歉。對不起,那天我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