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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範錫挑眉一笑,用早已釋然的語氣說,“是說我配不上你的那天,還是你要告我誹謗的那天?”
“我……”管聲靈活的舌頭頓時打了結,耳根紅得像捱了耳光,“我指的是前者,後者等會兒再說,那是另一件事。”
範錫慢慢斂起笑,表情變得認真:“你又沒打我罵我,只是把心裡的實話說出來而已,沒什麼好道歉的。”
“那只是氣話,我從沒那麼想過。”
“聲哥,你啊……”他忍俊不禁地搖搖頭,“算啦,還想跟我說什麼?”
管聲原地踱步,用手指頂著帽子轉圈,琢磨片刻後再次開口:“我知道你結婚了。”
範錫微微一怔,移開視線,“嗯”了一下。
“蘇盼得絕症了,你為了照顧她,所以娶了她,是嗎?”
他又“嗯”。
管聲摸摸鼻子,發出無奈的輕笑,故作輕鬆道:“別人學雷鋒只是喊喊口號,你像是被雷鋒魂穿了,傻小子。”
“聲哥,別隨意調侃別人的家事。”範錫眉頭一皺,臉色微冷,“我妻子剛剛病逝,我親手把她葬在了我的墓地裡。我知道你不認識她,但她也是你的粉絲,希望你能尊重我們兩口子。”
兩口子……這個代表著最親密關係的稱呼,令管聲如遭當頭一棒,表情在臉上凝成一層殼,仿若曬乾的泥偶。
“抱歉,請節哀。我不知道她已經……我不是有意的。”他雙目半垂,神情流露出羞愧,開始笨拙地說些安慰人的車軲轆話。之前,他一直憂心範錫的狀況,今天見其神色如常,才開個玩笑。
但是他心裡,最深深處,極為陰暗的角落,在不久前得知範錫喪偶的那一瞬間,竟生出一絲竊喜。他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不會告訴鏡中的自己。這個卑鄙至極的念頭,像蟑螂般猥瑣可惡,卻又殺不死。
“你們有夫妻之實了?”他飛速吐出幾個字,怕說慢了,就咽回去了。隨後,垂下孤傲的頭,等待一個回答。
“我愛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家人。她住院,化療,放棄搶救,開死亡證明,火化,領骨灰,下葬……全是我籤的字。”範錫眼中蒙上一層淚光,嗓音喑啞顫抖,“但是,我從沒對她有過一點非分之想,哪怕是一瞬間。我知道,你不相信異性之間有純粹的友誼。你沒見過,不等於不存在。”
“好了好了,別哭,現在我見到了,特別的純粹、偉大。”管聲心痛的同時也鬆了口氣,嘴裡哄著,慌忙在身上摸索,從褲兜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