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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仔細翻看,便不再言語,坐在一旁。過了一會兒,傅元青問他:“衡志業在詔獄的情況,你跟我說說。”
“一直都妥善安置在最上面一層,多少有些陽光,上次捱了廷杖後,休養了這些日子,也好了七七八八。”曹半安道,“老祖宗,要提審他嗎?”
“我沒打算提審他。”傅元青說。
“啊?”
“他跟侯興海不一樣。五年前削官的時候,便已經招的差不多了。沒什麼東西可以掏。”傅元青一邊翻看卷宗一邊跟曹半安對話,“他是一顆試金石,扔水裡就知道哪裡有金子。上次讓賴立群打了他,朝野內便浮現了不少東鄉黨,以嚴吉帆為首,很是清楚明瞭。”
曹半安仔細想了想:“確實如此。”
“只是他這顆試金石,誰扔都一樣。”傅元青道,“嚴吉帆如今定等著我去提審衡志業,這樣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找到由頭掀起波瀾。別的不怕……就怕學生們遭受煽動便控制不住。京城如今聚集了恩選違規的學生有數千人,又有為老師弔唁從天津衛來的學生無數。只要一把火,燃起來,便無法遏止。怕就怕,不得不出兵鎮壓,血流成河。”
“所以我不能提審他。”傅元青說,“留著他才是威懾。”
“小的明白了。”
傅元青點點頭:“你去看李公公,也是上次押解衡志業回京那一次吧?”
“是的。”
“知道你去朝天寺的人多嗎?”
“我一個人去的,私下探望的師父,知道的人沒有。”
“好。”
說完這個字,傅元青便不再言語,仔細看著冊子。曹半安也不打擾他。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腳步聲,方涇快步進了堂屋,剛叫了一聲乾爹,看清了傅元青手上那本卷宗,頓時有點慌張。。
“幹、乾爹好清閒,還拿出陳景的卷宗翻看。”方涇說,“您都沒有提督東廠的職權了,誰給您的啊。”
傅元青緩緩合上冊子道:“我讓孔尚送過來的。一時好奇,想看看陳景是哪裡人,幾時入的東廠,又在東廠吃了什麼苦。”
方涇有些咬牙切齒:“這個孔尚,拎不清輕重的。”
傅元青笑了笑:“你別責怪他。是我越權了。
“你急匆匆的,是有事嗎?”曹半安問方涇。
“哦,乾爹這兩天要見百里時大夫,去過一次太醫院也碰不著人,讓我差人去找。”方涇道。
“找到了嗎?”曹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