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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式的,聯絡並不方便,但她覺得若是傅懷惜真願意跟她走,就一定會等她。
可惜她失望了,一直等到西廂記散場,大劇院門口還是沒有她要等的人,夜晚逐漸安靜下來,變得更加寒冷而可怕,她咬牙堅持著,因為她知道過了今晚,她就再也等不到了。
清晨的露水沾滿了她的頭髮和衣服,腳踏車鈴聲混著上班男女的歡笑開啟了新的一天。
有拾荒的人在巷口驚呼了一聲,“誰的錢撒在這兒?”說完,他閉上嘴了,立馬快速地撿起來,然後笑不攏嘴地離開。
俞茴雅那時候沒有多想,但此刻她憶起這副畫面,卻想到了拾荒人手裡的鈔票似乎染著血……
血……
眼前是刺目的紅色,跳躍的天鵝舞者最終被撕掉了羽翼,斷裂的雙腿,嚮往自由的眼睛被她蒙上了陰影,徹底失去了光澤,永遠囚禁在噩夢裡……
“啊——啊——啊——”突然,俞茴雅抱著頭頓時尖叫起來。
她的腦袋裡好像被插入了一根尖銳的長針,不斷地攪動,刺著每一根神經,讓她炸裂,所有的畫面開始紊亂,那漆黑的巷子彷彿蟄伏的野獸,蜿蜒出一道深深的血跡,不斷在她眼前放大……
她一邊尖叫,一邊跌跌撞撞地在屋子裡走動,好像在試圖走出這個牢籠,然而無形的絲線卻越纏越緊,彷彿要將她活活地割裂。
優雅溫柔全然不見,梳理整潔的頭髮也甩得凌亂不堪,女人狀如瘋癲。
這個場景讓傅懷惜震住了,他驚愕地喚道:“俞茴雅?”
“啊——”然而俞茴雅充耳不聞,持續地尖叫,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尖銳,歇斯底里,連嗓音都彷彿帶著血,要將聲帶給震碎一般。
“茴雅!”即使再遲鈍的人也知道面前的女人不對勁,傅懷惜伸手拉住人,緊張而擔憂地問,“你怎麼了?”
可俞茴雅彷彿認不出人,一邊嘶啞地大叫,一邊猛然掙扎,處在癲狂中的人力氣太大了,傅懷惜雙腿難動,沒防備就被直接帶離了輪椅,跌倒在地上。
一聲悶哼讓傅懷惜吃痛,然而他也顧不得自己,努力伸手去夠俞茴雅,“你冷靜一點,茴雅,你不用這樣,你別這樣,茴雅!”
忽然俞茴雅撞到桌子,手胡亂抓取之下,直接打翻了桌上的一盆果盤,然後摸到了一把刀……
傅懷惜的眼睛驀地睜大,“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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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舅舅的腿是怎麼斷的?”鄭殊跟傅若飛坐在院子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