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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淳于意還另有一種驕傲的滿足,尤其是在聽到宋邑大讚“五妹妹的孝心少見”的時候,更是百優盡解,一無所求。
飲了苦茶,淳于意師徒,各帶著醺然的恬適歸寢。睡到日中起來,宋邑吃了飯便告辭動身,徑回臨淄。
一到家,聽說唐安已來訪過幾次了,知道他急著要聽訊息,不敢耽擱,把陽虛之行的結果,連夜通知了唐安。
唐安大失所望,心知這一結果,無法向太傅交代,但除了照實報告以外,又有什麼辦法可以搪塞?於是只好硬著頭皮,求見太傅。
“宋邑已經回來了。”唐安戰戰兢兢地說:“不巧得很,家師遠遊河朔去了。”
“喔!”太傅皺著眉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那可說不定。家師的行蹤,一向飄忽。而且素性習於勞苦,長途跋涉,毫不在乎,出門行醫,一年半載不回家是常事。”
太傅的兩道濃眉,鎖成一個結:“好了,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等他回來了再說。你下去吧!”
聽得如此吩咐,唐安暗暗慶幸,總算輕易過了一關。有自己那番話在,至少一年半載,可保無事。過了幾天,太傅又著人來召唐安——這是常有的事,他帶了藥囊,怕太傅年紀大了,常有腰痠背痛的小恙,須得診治。
一進了太傅養靜的別院,唐安就知道事情不妙。僕從們一個個保持著警戒的神色,說話都是交頭接耳,輕聲低語。這是太傅發脾氣以後才有的情形。
“可知太傅召我何事?”他向太傅的一個親信僕從打聽。
“不甚清楚。只說速召治粟內史,不知何事。你快進去吧!已經問了兩遍了,說你怎還不來?”
唐安不敢怠慢,趕緊提了藥囊,報名謁見。那太傅面凝寒霜,一開口就問:“你不是說淳于意到河朔去了嗎?”
壞了!唐安覺得背上發冷。聽這口氣,必是老師的真實蹤跡,已為太傅所知。這該怎麼說呢?
“快說!”太傅大聲叱斥著。
“是——我是據宋邑所說,照實稟告。”
“你真個不知淳于意在何處嗎?”
既然已經把責任推在宋邑身上,那就索性撒謊了,唐安毫不含糊地答道:“實在不知。”
太傅面色稍霽,但這只是對唐安的寬恕,一提到淳于意,仍舊怒容滿面:“淳于意膽敢如此傲慢!他以為託庇在陽虛侯國中,我就無奈他何麼?哼!叫他等著。”
這一番話說得唐安膽顫心驚,然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