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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進展。
去研究一座沒有進展的橋樑,根本不需要壓力。
他們能給出的論文或者建模,無非是闡述一下個人的觀點,展示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全憑審閱者的喜好來判斷優劣。
因為,他們兩個實習生的論點、設計、暢想,在耗費了十二年心血的研究資料面前,空洞蒼白得不值一提。
錢旭陽坐在一邊玩著手機。
他終於沒有聽到律風翻開那些老掉牙檔案的嘩嘩聲了,才笑著說:“你知道了吧,研究這個橋其實挺沒意思的,因為它根本不可能建成。”
他忽然說話,律風才想起來檔案室不是自己一個人。
律風腦海裡滿是烏雀山的資料,視線有些機械地尋聲看向錢旭陽。
錢旭陽見他看過來,表情立刻得意起來,像分享獨家八卦似的說道:“這橋啊,我聽我爸說過。01年修鐵路的時候就想建了,沒成。等到開了奧運會,交通那群修高速的預算花不出去了,說來來去去繞開烏雀山這麼多年,不如把橋建了,以後省時省力免得繞道。”
“所以啊,交通才拉著國院合作,還成立烏雀山路段專案組,專門研究烏雀山大橋。”
說著,他用手機敲了敲桌面,“結果,原本定了兩個方案,就等最後確定好了開工,一場大地震,直接把最適合建橋的地方給震出了裂縫!”
“哎,你說,老天爺都不幫忙,怎麼可能建得起橋!”
律風沉默的聽完,覺得錢旭陽跟開計程車聊國際內幕的司機,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他語氣裡對烏雀山專案熟悉無比,連鐵路、高速兩撥人馬都想修建烏雀山大橋都知道。
但是,他的語氣絕對不是欽佩,不是贊同,更不是惋惜。
僅僅像個旁觀者,嘲笑想要建橋的人純屬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他嘴角勾起的笑,翹起的腳,敲桌的手,給律風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律風略微思考,終於想起來了。
錢旭陽這樣的態度,像極了那些律風最討厭的人——
那些人最擅長的,便是在建不起橋的時候冷嘲熱諷,又在建成了橋的時候說“大可不必”。
這種理中客,怎麼他到了橋樑分院都能遇上?
律風冷笑一聲,“曲水灣大橋建成之前,很多人都這麼說。”
錢旭陽等著律風附和自己,結果等來了這麼一句話。
“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以為烏雀山這種情況跟曲